别墅内。
沈云惟握着长箫当棍子,指着坐在沙发上的顾山叙,质问道:“说吧,你为什么会住在我家对面。”
顾山叙揪了揪自己被扯皱的外套,看向那个被挥得起风的长箫,说道:“碰巧了,我也是刚知道我们是邻居。”
“放屁。”
“嘭!”
随着沈云惟的声音落下,她手中的长箫一下砸在了茶几上,也吓得顾山叙呼吸一滞。
他尴尬地轻咳一声,“我没有恶意。”
这房子是顾山叙几年前为了方便监视沈云惟买的,不过他之前那几年并不住在这里,只是个落脚点而已。
这阵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顾山叙每次从公司回家都往这里开,干脆就住下了,谁知道今天和沈云惟撞在一起了。
沈云惟见顾山叙不说话,拎着长箫点了点他的眉心,警告道:“顾大老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沈云惟早就知道顾山叙有事瞒着她,不过本来也不想多问,但是这人自己撞上来了,如果她就这么放走了,岂不是显得她沈云惟很好忽悠。
而且他一个当大老板的居然下班这么早,一看工作就不努力,今天要是解释不清楚
哼哼。
沈云惟勾起嘴角,手中的长箫顺着顾山叙的眉骨、眼窝、鼻梁和嘴唇慢慢滑到了下巴处,碧色的长箫抵住了他的喉结,箫身倾斜抬起了他的下巴。
此时此刻,顾山叙犹如一头被断了利爪的被迫温顺的老虎。
沈云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色温和,语气温柔,“顾山叙,你想不想试一下搜魂术?”
顾山叙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空,不可置信地看向沈云惟,这个时候,这种姿势,说得这是什么话?
他们的关系真的有那么差吗?
化神期对一个筑基期用搜魂术,这是想把他变成傻子吗?
顾山叙今天下午还以为沈云惟对他应该是有几分情谊,就算是半个朋友或者是金钱交易的合作伙伴也行,但如今看来,传言中的盲眼罗刹这个外号一点也不假,这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怎么?还是不愿意说吗?”
沈云惟手指下压,箫管压迫着顾山叙的喉咙,他顺势向后靠了一下,抬眼道:“沈云惟,我没有恶意。”
顾山叙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
沈云惟拧了下眉毛,反手收起长箫,不耐烦地踹了顾山叙一脚,摆手说道:“滚滚滚,别耽误我吃饭。”
说着,沈云惟拎着被她放在门口的打包盒走到了餐桌旁。
冒菜依旧热乎乎的,鲜香刮辣,馋得人流口水。
沈云惟拆好筷子准备动手吃饭,就见沙发上的顾山叙像死了一样没动静,她敲了敲筷子,催促道:“赶紧回你家去,别在我这儿碍眼。”
顾山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怨气,他冷着脸走出了沈云惟的别墅,恨恨地回到了自己家。
翌日。
顾山叙整理好了心情准备去找沈云惟,他准备说一点真相,以防沈云惟以后真的不理他了。
只可惜,事与愿违。
顾山叙敲响沈云惟家门的时候,沈云惟早就已经登上回家的飞机了。
半个小时后,董事长办公室。
扑空后心情极度烦躁的顾山叙看着手机上发来的航班消息,他闭了闭眼,挥手让人下去。
“来了不说一声,走了也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