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这石像有什么问题吗?”
三位老太爷站在一起,看着沈云惟带着安安对着石像上下其手,他们有心阻止又怕惹了沈云惟生气。
这可是他们钱家未来的希望,绝对不能气走了。
钱正清盯着三个爷爷催促的眼神,凑上去问道:“师叔祖啊,是这石像有什么问题吗?”
安安正抱着石像的膝盖假装努力,闻声抬头看向沈云惟,问道:“是呀,师父在找什么呀?”
沈云惟回身看向钱家的四人,不答反问:“这石像你们是从哪得来的?有没有人来偷过?”
几位老太爷对视几眼,钱老大爷走上前说道:“这传承石像自我钱家起运之时便有了,我钱家第一位开山祖宗已经得道飞升,她留下话来要求后辈子孙对待石像必须虔诚,奉于宗堂之中受后辈香火。”
钱老大爷说起开山祖宗时语气满是骄傲与尊敬,不过把一个石像放在宗堂里这行为实在怪异,又要这石像受钱家后辈的香火,好像这石像才是他们的祖宗一样。
尤其是这石像摆的地方比钱家那位开山祖宗的灵像还要高上一层。
“至于想偷石像的人嘛。”
钱老大爷停顿了片刻,叹道:“哎,我们这一族也是风光过的,有不少贼人奸佞都觊觎着石像,从前钱家势大倒没人敢上门,自从钱家没落后就总有些不长眼的人,一年前那一次还险些被人得手。”
沈云惟抓住关键,问道:“那一次,石像可有损坏?”
钱老大爷立刻摇头,拄着拐杖敲了敲,抬头说道:“自然没有,这石像是我钱家的精神所在,老夫就算舍了命也不可能让石像受损。”
“没受损?”
沈云惟皱眉看向石像,这石像绝对不是完好的,石像身上缠着交纵的灵蕴才能勉强维持石像的完整。
如果这石像不是在钱家后人供奉期间被破坏的,那这里面的东西应该早就被钱家那位开山祖宗拿走了。
那她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沈云惟“啧”了一声,在几个老太爷不知所措的眼神中摸出一把刀来,又礼貌地说道:“几位,我见这石像觉得亲切,容我劈开自己观摩观摩。”
钱老大爷闻言急得腿脚都利索了,他连忙喊道:“不可,这绝对不可啊!”
钱正清也赶紧挡在石像面前,着急地问道:“师叔祖,这石像可是我们钱家供奉了千年的传承之物,你为什么要劈它呀?”
安安也扯了扯沈云惟的衣摆,说道:“师父,打坏了咱们要赔钱的。”
沈云惟闻言放下了刀。
确实,如果这一刀劈下去里面真的没宝贝,那她还要赔钱就太亏了。
钱家几人刚松了口气,就突然听到“咔嚓”一声。
沈云惟抬头看去,石像的脸部裂开了。
一缕灵蕴吐出,紧接着石像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从头裂到脚,几息之间便散落一地。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钱家四人傻眼地看着供奉了几千年的传承石像碎了一地,宁愿相信这是一场噩梦。
三个老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看着眼前这堆碎石块子,抱在一起嗷嗷大哭。
“爹啊,儿子不孝啊,竟然让石像碎成了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