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纵使国内金丹境界只有百余人,但是在国局却占有半数。
区区金丹散修,无族无门却行事猖狂,不值得他们上什么心。
虽然如此,但国局副局长的意思是沈云惟这人最好是要招揽过来。
只可惜赵时这人一向倨傲自负,他自觉自己三十岁便筑基后期,前途不可限量,如今碰上一个比自己牛的,还是个卖脸的女戏子,顿时觉得心中不忿。
赵时的刀背上折出了沈云惟的那张脸,他笑得暧昧,阴阳道:“倒是长得不错,你怕不是走得合欢一道的路子吧。”
沈云惟皱了下眉,手里的消息回到一半就停下了,她抬头看了过去,问道:“你为什么叫赵时?”
众人一愣,没想到沈云惟会问这么个问题。
赵时本想看沈云惟羞愤的样子,闻言也是一愣,顺着话回道:“时来天地皆同力,我祖父希望我能审时度势,把握良机。”
沈云惟摇了摇头,她站起身接过周木子递来的纸巾擦着袖口的水渍,在赵时开口之际向前抬手。
赵时刚要骂沈云惟脑子有病,就突然呼吸一滞,整个人凭空飞起,脖颈处像是捆了绳子一样被向前拖去。
“赵哥!”
“组长!”
在身后两人的惊呼声中,赵时的脖子已经掐在了沈云惟的手中,而他整个人狼狈地跪趴在会议桌上,如同死狗一般。
赵时的脸涨得通红,他依旧不明白自己的处境,竟还大放厥词,“贱人!不想死就赶紧放开我!”
沈云惟笑了一下,面容如花一般,手上却勾出灵力逼进了赵时的识海。
寒气入体的一瞬间,死亡的恐惧终于蒙上了赵时的心头。
赵时不敢再挣扎,却还是大喊道:“我祖父可是元婴期的大能,你若敢伤我,他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两个小跟班也是如此。
“对,我劝你最好识时务一点,赵哥可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你一个无门无族的散修,可别惹错了人葬送一身修为。”
沈云惟觉得聒噪,说道:“闭嘴。”
字落的同时,房间内被充满寒气的威压笼罩。
赵时瞬间噤声,他离得最近,只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去见太奶了。
沈云惟见安静了,便看向手里已经半死不活的赵时,继续说着自己没说完的话。
“你这个名字起得好。”
沈云惟夸了一句,又问道:“你知道好在哪吗?”
赵时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强挤了一个笑,再无方才的猖狂样子。
沈云惟又说道:“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以为你叫找死,我觉得你叫这个名字很不错,很贴切。”
沈云惟说话轻飘飘的,神色也平和得很,如果不看已经快被掐死的赵时,还会以为她是在和人喝茶聊天。
那两个跟班互相对了个眼神,赵时不能出事,不然他俩也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其中一人英勇就义,喊道:“沈道友,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杀人是犯法的。”
这一嗓子喊完,房间内的威压尽数散去,就当赵时以为有救之时,他被沈云惟甩在了张悦面前。
赵时逃出生天,正要爬起来,又被一脚踩了下去。
沈云惟取过张悦的剑搭在赵时的脖子上,冷声道:“不杀可以,那就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