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清的没皮没脸让宋老等人一阵恶寒,但回过神后又觉得这小子太有心机了,真不愧是做生意的。
宋哥站在宋老身后,问道:“曾爷爷,您说沈前辈真的是钱家的师叔祖吗?”
宋老整理着自己的衣着,不屑地看向围着沈云惟献殷勤的钱正清那小兔崽子,冷哼一声说:“是真是假不重要,钱家那小子势必要宣扬出去这层关系,也势必要做实了这层关系。”
宋哥低头想了一下,突然抬起头,说道:“钱叔是故意的,他们钱家日渐没落,如今正是需要一个坐镇之人。”
宋老不再出言,心里盘算着他们宋家有没有什么走失的老前辈,看看能不能和沈道友也攀一攀关系。
今日这个“师叔祖”的身份就算沈云惟不认,钱家也是要舍着脸皮硬攀的,这只要攀上了,谁还能说他们钱家这百年间只出了一个筑基,谁还能说他们钱家只是个沾着铜臭的半吊子世家。
钱正清心里门清,他跪在沈云惟跟前掏心掏肺,只差哭着求她回钱家看一看了。
“师叔祖,我们钱家可不能没有您啊,自从五十年前老祖离开后,钱家就一代不如一代了。幸亏祖上显灵,又让小子我遇上了您,您可千万要给我们孝敬您的机会啊。”
沈云惟听得一阵恶寒,她想再踢一脚又怕这孙子抱着她的腿不放。
这个钱正清第一眼瞧着也是个儒雅的人,怎么现在是这么个熊样?
还有冰魄寒丝,这什么时候成了你们钱家的不传之秘了?这分明就是她在玄灵界偷师学来的,偷的还是一尊石像的师。
那座石像后来还被沈云惟给砸了,按理说不可能会被传承下来,难不成这地界也有一座一模一样的石像?
沈云惟起了些心思,想去钱家瞧瞧,若是真有一样的传承石像,那石像里可是还有个大宝贝呢。
如果可以,正好砸烂了再拿一次。
钱正清这样的人精,只要让他瞧见了一点松动的意思就会立马抓住机会。
“师叔祖,您就当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小辈吧,钱家这些年无长辈坐镇,我们可吃了不少苦,只要您愿意回家坐坐,钱家以后为您马首是瞻!”
这一番话听得在场众人一阵无语加心惊。
无语这厮如此不要脸,他们钱家财大气粗的,何时吃过苦;心惊这厮竟然这么舍得出去,连这种几乎是将家业交出去的话都说出来了。
宋老皱了下眉毛,他朝李秀递了个眼神,暗示:这钱家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李秀不动声色地摇了下头,示意自己并不知情。
不管众人心中如何想的,反正钱正清是得偿所愿了,沈云惟刚一点头他就喜形于色,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恨不得当场大摆宴席。
“师叔祖,我这就立刻召集钱家众人,让他们去老宅子候着。”
沈云惟抬手打断钱正清的畅想,说道:“不着急,过几日再说,这几日我还有事要忙。”
钱正清立刻回道:“是,您的事情更重要,有需要我们效劳的随时吩咐。”
沈云惟点了下头,又将视线放在了昏死的人犬身上,问道:“这东西有人要吗?”
还在和局里联系的张悦猛地抬起头,连步上前挡在人犬前:“沈前辈,这人犬可是我们局里的,马上就有人将它押回去了,个人不允许带走。”
沈云惟转出魇珠,说道:“这狗玩意儿敢抢我的东西,如果不把它交给我,那你就要为这件事负责了。”
张悦听得头脑发昏,在心中暗暗叫苦。
本来还以为是件好差事呢,怎么就折腾成这样了,这该死的人犬到底是从哪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