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沈云惟占了张悦的位置,她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上的小本子,听着王优狡辩。
“我什么都没做,从来没有害过人,你们凭什么抓我?”
张悦一脸无语,虽然她才上岗几年,但这种“人”她见多了,一个个的脸皮比长城都厚。
王优还在继续,她还指着沈云惟喊:“我还说她也不是好人呢,她今天差点要杀了我你们就不管吗?”
沈云惟完全没打算回话,平静且轻蔑地笑了一声。
王优咬着牙,气急败坏地喊:“明明是我差点死了,你们凭什么抓我不抓她?!”
张悦闭眼冷静了一下,她敲了敲桌面,说道:“你自己心里没数?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自己不知道吗?我们为什么抓你?我们没直接把你处理掉就已经够不错了,赶紧交代这些年都干过什么不该干的。”
王优脸上的暗纹和肉痕已经散去了大半,此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她冷笑一声,言语讥讽:“你们什么意思,就因为我不是人就该死是吗?”
宋哥站在记录仪后,坦率点头:“那不然呢,你不该死难道我们该死?”
王优咬着牙抓着卡住她的审讯小桌板往前扑了一下,喊道:“你们这是歧视!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谁都有生存的权利,我要告你们拿不出证据就想屈打成招!”
张悦沉默了一下,她看向宋哥问道:“她这种情况还能告我们?”
宋哥眨了下眼,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超大的文件夹,翻了老半天才倒吸了一口凉气。
非科法第一百二十四条第五例:未被定罪且属于我国公民者,无论归属于哪一类特殊种群皆享有我国公民的权利与义务
宋哥把手机放到桌案上,指了一下说:“张局,她好像确实能告我们。”
张悦夸张地捂了下嘴,“哎呀,那可怎么办啊?”
王优向后靠在审讯椅上,她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我劝你们最好赶紧放了我,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悦怜悯地点了下头,抬手示意宋哥,紧接着就起身离开了。
宋哥收到指令,“咔嚓”一下断了记录仪的电源,拉上门出去了。
王优一脑门子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小王老师,别看了。”沈云惟跷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她手上玩着张悦放下的那支钢笔,噙着抹笑,“遵纪守法的人走了,那就让我陪你聊聊吧。”
狭小的审讯室,只剩下了沈云惟和王优两人,天花板的灯不知道何时被关上了,只剩下沈云惟身侧有一盏灯。
沈云惟伸手将灯盏向上掰,光线对准了王优那张已经完全恢复正常的脸。
“我堂妹身上的咒就是你下的吧?从来学了点半吊子的玩意儿就敢出来害人了,你胆子很大嘛。”
王优看着笑意盈盈的沈云惟凭空生出一阵恶寒,她咽了口唾沫,狡辩道:“你说什么呢?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咒不咒的。”
沈云惟安静地听她说完,并且配合地点了点头,就在王优以为敷衍过去的时候,一缕寒丝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她的脖子。
“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