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策心中郁气冲冲,然而进房便闻到让人魂牵梦绕的草木清香,看着柳浮萍单薄得甚至有些落寞的身影,他奇迹般地消了气,直直靠近了一把将人拥进怀中。
“国公爷!”
一声惊呼,柳浮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一脸惶恐震惊地回头,待看到秦骁策时,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感受到怀中女人依赖的动作,温香软玉在怀,秦骁策脸色更好了几分,更颇为受用,面上倒是装得八方不动,声音也格外冷淡:“萍儿这些日子在做什么,怎么平白无故躲着本公?”
柳浮萍回头看他,眼中满是懵懂之色,已经下意识辩解,
“国公爷此话怎讲,妾身是国公爷的妻,怎会躲着您呢。”
“是吗?”秦骁策哼了一声,将人圈在怀里,也不松手,直接抱着去了床上。
柳浮萍身下骤然腾空,吓得她下意识搂紧了秦骁策的脖子,而后才后知后觉感到羞涩,埋首在秦骁策怀中,耳朵立刻红了一片。
将人放在床边,秦骁策把人从自己怀中挖出来,颇为怨念地和她算账:“萍儿口口声声说没有,可这些日子为何不来见我,两位姨娘倒是将主院当作自己院子一般,明明没睡,竟让春桃将本公拒之门外,国公夫人好大的架子。”
秦骁策细数这些日子柳浮萍的“过错”,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中带了不满。
柳浮萍回神,这才清楚秦骁策所为何事。
她神色暗了暗,连耳边的红云都消下去几分,甚至想将手从秦骁策手中抽出。
“妾身得国公爷信任,得以抬了平妻进了族谱,时刻谨记身为主母的责任,春桃也没有诓骗您,妾身这几日确实有事在忙,无论如何,两位姨娘跟在国公爷身边多年,伺候您照顾您都是于情于理。”
“于情于理?萍儿竟这样大度,连亲手把夫君推给旁人的事情也舍得?”
秦骁策手下用力,没让柳浮萍挣脱。
听她口口声声说着责任,秦骁策没来由觉得心中一阵烦躁,只想立刻堵了她的嘴,免得这张嘴又说出什么自己不爱听的话。
他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当下手上用力,掐住柳浮萍盈盈一握的细腰,重又两人带到自己怀中,低声质问。
柳浮萍挣扎失败,只能低着头避开秦骁策灼人的视线,脸色也有些怅然:“妾身不舍得,可妾身是国公爷的妻子,自然要大度包容,更何况,国公爷这些日子以来都宿在西跨院,难免会有人闲话国公爷过分宠爱妾身。”
柳浮萍这话大大取悦了秦骁策,他一把搂着佳人,大手一挥。
“谁给他们的胆子在背后嚼本公夫人的舌根,再有乱说的便都赶出府去,本公就是要独宠你一人,萍儿,别再推开我了。”
“国公爷”
春宵帐暖,帘子下水波荡漾。
第二日消息便传回了多宝院,听到秦骁策又在西跨院歇下,秦明珠气得摔了手中碗筷,越发觉得柳浮萍实在是个大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