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值当,不许说这样的话,这伤势看着就吓人,亏你方才能面不改色地唬我,该罚。”
秦骁策是真的动了怒,却不是对着柳浮萍。
不仅如此,他还亲自扶着柳浮萍进门,又转头一叠声地吩咐芳华去拿药箱。
秦骁策甚少有这样着急的时候,芳华被吓了一跳,赶忙取了药箱。
本以为是国公爷出了事,却没想到,进了西跨院,竟看到国公爷正捧着柳浮萍的手满目心疼。
芳华一顿,秦骁策听到声音,竟头也不回地训斥:“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立刻将药箱拿上来,看不见夫人受了伤吗!”
“国公爷,芳华才刚进来呢,您别这么吓她,真不碍事,不过一点小伤。”
秦骁策往日虽冷漠,但对下人却也不太苛责,芳华跟在他身边近身伺候多年,被这样斥责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于是芳华立刻红了眼睛。
柳浮萍饶有兴致地看她委屈,假意劝说。
“你呀,就是心太软了。”
秦骁策无奈摇头,也不要芳华代劳,自己亲自替柳浮萍上了药,又认真包扎。
柳浮萍受了伤,秦骁策心疼她,早早便歇下了,体谅她手不能使力,更是极尽温柔。
柳浮萍虽平日守礼,但在房事上向来知道如何讨秦骁策欢心,声音越发娇羞。
芳华在门外候着,门内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翌日一早,份例内的早膳被端进多宝院。
“怎么是你?”
秦明珠可有可无看着侍女上菜,冷不防看到芳华,反应过来后言语讥讽,“爹爹眼里只有那贱人,连你也容不下,竟沦落到送膳的地步了?”
“大小姐说笑了,只是昨日听闻大小姐晕倒,奴婢在府中多年,虽不在大小姐身边伺候,但对大小姐和对国公爷一般无二,大小姐晕倒,奴婢心急如焚,只是昨夜轮到奴婢守夜,这才挑了早膳的时辰看望大小姐。”
秦明珠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讨喜。
芳华暗自攥紧拳头,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柳浮萍威胁更大,为此,她不惜同往日的仇敌联手。
秦明珠自然不会被她说动,只觉得芳华同柳浮萍蛇鼠一窝,看也不看她。
芳华浑然未觉,恭恭敬敬上前替秦明珠布菜。
昨日闹了一晚上,秦明珠身子虚,这会儿也是饥肠辘辘,没再管芳华,径自用了膳。
“本小姐不过只是禁足,还轮不到你一个贱婢来充好心,赶紧滚,别碍我的眼。”
秦明珠放下筷子,立刻开始赶人。
芳华手上动作不停,直到收拾完了碗筷,才像刚听见秦明珠的话。
“大小姐说的是,大小姐是国公爷唯一的女儿,无论如何,国公爷都不会厌弃您,只是大小姐如今行事多有不便,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奴婢愿为您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