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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内。
“怎么样了?”
秦骁策心急如焚,一人快马先回来了,春桃还远远落在后面。
他一路到西跨院,王大夫正在替柳浮萍把脉。
不过短短几日,柳浮萍原本纤细的手腕如今瘦的仿佛只剩下骨头,她听到声音,惊喜抬头。
秦骁策快走几步靠近床榻,柳浮萍竟面白如纸,往日水润的红唇此刻看起来苍白极了,人更是瘦得吓人。
“国公爷,您怎么回来了?”
芳华端了药进来,竟替柳浮萍解释起来:“回国公爷,姨娘前几日就病倒了,但她记挂着先夫人的忌日,迟迟不许奴婢告诉国公爷,今日晨起春桃发现姨娘的帕子上有血,这才自作主张去找了国公爷。”
“是妾的不好,没能管束好,咳咳咳”柳浮萍勉强支起身子,正要道歉,突然一阵咳嗽,她脆弱的肩背如同秋叶,看得人心惊。
春桃还没回来,秦骁策竟接过芳华手中的药,亲自喂柳浮萍喝下。
他显然没怎么照顾过人,动作很是生疏,但十分耐心,一碗药见底,竟没洒出来。
“什么时候了还要请罪,本公还得好好奖赏春桃,若不是她,我怎么知道你竟这样凶险。”
秦骁策看着柳浮萍丝毫没有血色的模样,一脸后怕,又怒气问府医:“这究竟是什么病,可有大碍?”
王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声请罪。
“国公爷恕罪,老朽无能,这几日翻遍医书,却始终看不出姨娘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看不出来?府里养着你莫不是吃干饭的!”
秦骁策呵斥了两句,却没准备责罚。
王大夫在国公府多年,医术虽不说是杏林圣手,也绝不是等闲之辈,却看不出是什么病,且如此来势汹汹,再拖下去
秦骁策看一眼柳浮萍,她方才喝了药,这会儿靠在床头又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正思索间,王大夫试探开口:“国公爷,恕恕我多嘴,但柳姨娘的病症实在有些古怪,同寻常生病不太相同。”
秦骁策眼神一暗,当机立断:“芳华,拿着本公的牌子,即刻召集京城内各家大夫来国公府,为柳姨娘会诊,务必要将这病查个清楚明白!”
春桃终于赶了回来,才到门口就听见秦骁策的吩咐了,脸上呆滞一刻,但很快转为欣喜,先一步替柳浮萍谢恩。
“多谢国公爷体贴柳姨娘,奴婢这就同芳华姑姑去请大夫!”
“春桃。”柳浮萍开口,室内众人都向她看去。
她声音仍虚弱无力,却强撑着握上秦骁策的手,微微摇头:“国公爷,妾出身低微,不过一个姨娘,这样的病将养几日就好了,不值当这样劳师动众。”
“萍儿,不许说胡话。”秦骁策回握住她,体贴盖好被子,“你是我的姨娘,我一定会治好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