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四个是怀孕七八个月便早产夭折,有两个在生产时被闷死在产道,最后一个好不容易生下来了,却被沈言欢的仇家抢走泄愤。
失去孩子时,沈言欢一遍一遍地自责,一声一声地说着对不起。
看到我在极度痛苦中萌生出想要去陪孩子们的想法时,她毅然去做了试管:
“青寒,别离开我!你喜欢孩子我们就再要,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要给你一个孩子!”
为了让我早日走出来,十年里,她更是日日坚持吃斋念佛。
夏天穿着十几斤的羽绒服登山,冬天穿着单薄短袖泡在冰水里,只为做苦行僧替孩子们祈福。
可原来,死亡不是意外。
只因为林落生一句喜欢,她就将自己的孩子亲手推向了深渊!
吐出一口血块,我掐住林落生的手更加用力,双手暴起了青筋。
“两个孩子在哪!?”
3
我双目猩红。
因为用力过大,刚刚凝结的伤口再次崩裂,染红了大片衣服却不肯放手。
下一瞬,一股大力将我拉开。
我撞进一个熟悉的胸脯,刺鼻的香水味止不住地往我鼻子里钻。
沈言欢面色苍白,用力捂住我的伤口:
“青寒,我不是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了吗?你怎么伤成这样?快来人,送先生去治疗!”
无视她脸上的紧张,我挣脱她的怀抱,固执地冲向林落生:
“你们刚才说的那两个孩子呢?他们到底在哪?!说啊!”
林落生闪身避开,没有说话,脸上的委屈和泪珠却足以让沈言欢担心到呼吸急促。
“够了!傅青寒!我知道你心急,但你现在为难别人也没有用!”
说着,她吩咐保镖一掌打在我的肩头。
力道很大,让我眼前瞬间黑了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沈言欢面对我时永远充满柔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厌恶和不耐烦。
原来装久了,也会有装不下去的一天。
而这一天,究竟还是因为她的心上人受伤。
思绪迷蒙中,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沈言欢的声音在我耳边断断续续的响起:
“快去准备几个骨灰盒,里面随便放点猫狗的尸体!在先生醒之前我要见到。”
再醒来时,我浑身打满了石膏,三个精美的骨灰盒出现在我眼前。
沈言欢头抵着我的手,见我醒来,明显松了口气,眼中的愧疚少了几分。
她将三个骨灰盒一一摆在我的面前,
“青寒,对不起,我找到孩子时,他们已经不在了”
“这三个,是他们的骨灰。”
看着她装出来的伪善与愧疚,我心头一阵恶心。
没有力气揭穿她话中的虚伪和真假,我只强撑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眼前的骨灰盒全部掀翻。
精美的盒子砸在沈言欢的额角,灰白色的粉末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让我们彼此都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