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一片死寂。
姜九-笙盯着系统面板，恨不得把那个紫红色的“沸”字抠下来。
她，复仇女王，手撕渣男，脚踩贱女，刚在舆论场上杀出一条血路。
结果呢？
转头就嫁了。
还是个冥婚。
结婚证还被打了公屏，昭告天下。
她的人设，从珠穆朗玛峰一路崩到了马里亚纳海沟。
现在全网都在嗑她和那个鬼老公的cp，甚至连cp名都取好了，叫“九死一生”。
真是晦气。
“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在黑暗的棺材里响起。
姜九-笙一个激灵。
她的手机？
不对，她的手机早就跟着肉身一起报废了。
她循着声音摸索，在枕边摸到了一个崭新的手机，正是她生前用的那个型号。
屏幕上跳动着一个备注：【芒果台-王导】。
王导？
就是oss那个节目的总导演？
姜九-笙接通了电话，没有出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油腻又带着谄媚的男声：“喂？是……是姜九-笙小姐吗？哦不，姜大师！姜半仙！”
姜九-笙依旧沉默。
王导在那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激动得语无伦次。
“大师！您看了热搜吧？您现在可是我们阳间……哦不，阴阳两界最火的星！oss那个节目因为她偷税漏税被砍了，我们台里连夜开会，决定为您量身打造一档全新的s+级爆款综艺！”
“就叫《招魂之夜》！”
“我们打算搞一场全网直播，现场为您招魂！您就是我们的还阳首秀嘉宾！出场费八位数！不，九位数！您随便开！”
姜九-笙差点被气笑了。
人都死了，还要被资本家拉出来压榨剩余价值。
给她烧九位数的冥币吗？
她刚想挂断，脑子里却灵光一闪。
等等。
直播？
全网直播？
这不就是现成的报仇工具吗？
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刚死不久的幽怨和沙哑：“钱，我不在乎。”
王导一听有戏，立刻接话：“那是那是！大师您现在是地府的人，视金钱如粪土！我们懂！那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的要求很简单。”姜九-笙一字一顿，“让顾星野来参加。”
电话那头沉默了。
顾星野，oss的总裁，也是姜九-笙的前夫，更是这次事件的男主角之一。
让他来参加前妻的招魂直播？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
王导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个……顾总他，可能不太方便……”
“不方便？”姜九-笙轻笑一声，“那就让他当着所有直播观众的面，给我擦鞋。”
王导：“……”
疯了。
这个女人绝对是疯了！
让身价千亿的顾氏总裁，在全国观众面前，给她一个死人擦鞋？
这要是播出去，服务器都得炸！
但是……
炸了才好啊！
收视率，热度，话题度，全都有了！
王导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的广告费在向他招手。
“没问题！”他一口应下，“大师，就这么说定了！时间就定在明晚八点！地点您看……”
“你们定。”姜九--笙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棺材里又恢复了安静。
她把玩着手里的新手机，打开了相机，对着自已。
屏幕里，是一团模糊的人形白雾，五官都看不清晰。
这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鬼。
她对着屏幕，露出了一个森然的笑容。
顾星野，你准备好社死了吗？
……
节名选项：《全网直播招魂，我让渣男前任跪下擦鞋》《老公出手，前夫哥当场表演坟头擦鞋》《热搜炸了！冥王老公把直播间搬进了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