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里的金光渐渐褪去,只剩下镇灵稻的谷穗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李建国摊开手心,那个和虫母眼睛一模一样的淡红色印记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慌。
“这是啥?”王秀兰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白了,“刚才还没有……是不是那怪物搞的鬼?”
李明远也吓得够呛,下意识地往李建国身后缩了缩:“爸,会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被下了诅咒?”
“别自已吓自已。”李建国攥紧拳头,把印记藏起来,声音却有些发虚。他能感觉到那印记里没有恶意,反而像是一种……联系?就像他和这“活地”之间,多了条看不见的线。
他站起身,走到水池边。池里的水清澈得能看到底,底下铺着一层圆润的鹅卵石,阳光不知从哪里照进来,在水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些金灿灿的镇灵稻围着水池生长,稻杆粗壮,谷穗饱记,看着就喜人。
“这些稻谷……能吃吗?”王秀兰看着谷穗,咽了口唾沫。从穿越到现在,他们就靠着空间里的陈米和玉米饼过活,早就馋新鲜粮食了。
李建国摘下一粒稻谷,放在手心搓了搓,去掉外壳,露出里面雪白的米粒,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放在嘴里嚼了嚼,味道甘甜,比普通大米好吃多了。
“能吃。”他松了口气,又摘下几穗,“多摘点,留着当种子。这东西能克虫母,种在空间里肯定错不了。”
王秀兰和李明远也赶紧动手,小心翼翼地把谷穗摘下来,放进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布包里。李建国则盯着水池里的水,刚才养魂石裂开时,白光融入了石柱,可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刚才匆匆一瞥,好像看到水里有个影子,不是他们的。
他蹲下身,凑近水面。水池里的水很静,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出他的脸,还有他额头上没擦干净的汗。他皱了皱眉,刚想移开视线,水里的影子突然动了。
不是他动的。
那影子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眼睛里闪过一丝黑色的光芒,和虫母的眼睛一模一样。
李建国猛地后退一步,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他再看向水面,影子又恢复了正常,还是他自已的样子,平静无波,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爸,咋了?”李明远注意到他的异样,好奇地问。
“没……没事。”李建国咽了口唾沫,不敢再看水池,“摘完了就走吧,这地方邪乎得很。”
三人带着镇灵稻的种子,顺着来时的小洞往回爬。通道里静悄悄的,没有虫母的咆哮,也没有老汉的声音,只有他们爬行的窸窣声。爬到石室时,里面空荡荡的,老汉和虫母都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滩黑色的黏液,还在慢慢挥发,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
“他……真的不在了?”王秀兰的声音有些哽咽。虽然老汉一开始对他们不怀好意,但最后还是为了保护他们牺牲了,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李建国沉默着,在石室里找了找,发现老汉那把桃木剑还在,只是剑身上的符文黯淡了许多。他捡起来,别在腰上——这剑能对付邪物,留着或许有用。
他们顺着通道往外走,之前堵住入口的巨石不知何时移开了,外面阳光明媚,空间里的黑土地泛着湿润的光泽,水流潺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完全看不出刚才经历过一场大战。
“虫母……真的被镇压了?”李明远看着外面的景象,有些不敢相信。
“但愿吧。”李建国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山脉上,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他摸了摸手心的印记,那里依旧有些发烫。
回到他们最初进入空间的地方,李建国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衣柜门。外面的小房子安安静静的,墙上的裂缝已经消失了,白墙依旧洁白,玻璃窗干净得能映出人影,仿佛之前的黑雾和虫手从未出现过。
“可以出去了?”王秀兰惊喜地说。
“嗯。”李建国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脚踩在熟悉的地板上,感觉既陌生又亲切。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看,外面的树林依旧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太好了!”王秀兰激动地抱住李明远,“我们安全了!”
李明远也笑了,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爸,妈,山匪……还有三天就到了。”
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是啊,他们光顾着对付虫母,差点忘了山匪的事!
“还得去挖地窖,”李建国皱起眉头,“还有破庙的粮食,也得去取回来。”
“可外面……会不会还有危险?”王秀兰有些害怕,刚才的虫母实在太吓人了。
“应该没事了。”李建国安慰道,心里却没底,“实在不行,我们就躲进空间里。”
接下来的两天,三人分工合作。李建国和李明远继续挖地窖,这次挖得更深更大,还在上面铺了树枝和泥土,伪装得很好。王秀兰则在空间里忙活,把摘来的镇灵稻种子种在黑土地里,又把土豆和玉米饼重新整理了一遍。
让人惊喜的是,镇灵稻长得飞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