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声悠长而充记穿透力的兽吼,如通一记重锤,将貘良从深度睡眠中猛然敲醒。
他浑身一激灵,几乎是弹射而起,脑袋“咚”地一声撞在了庇护所低矮的顶棚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天,已经蒙蒙亮了。
庇护所外的篝火已经熄灭,只剩下一堆尚有余温的灰烬,飘散着几缕微弱的青烟。
昨夜的温暖和安全感,随着火焰的熄灭荡然无存。
那声兽吼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在这片寂静的晨曦中,却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貘良的心脏狂跳不止,他这才意识到,自已昨晚因为极度疲惫,甚至没有在半夜起来添柴。
这是致命的失误。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了许久,确认那声音没有再响起,也没有任何靠近的迹象,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一股劫后余生的后怕,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他手脚并用地爬出庇护所,。是他从一个无助的幸存者,向一个真正的求生者转变的标志。
有了它,他可以更高效地制作工具,处理猎物,甚至,在遇到危险时,多了一分反抗的资本。
他用石刀,很快就将那根树枝削成了一根尖锐的鱼叉,并用火将叉头烤得焦黑,使其更加坚硬——这是最古老的“淬火”工艺。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l,听着远处再次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兽吼,眼神中不再只有恐惧。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最好别惹我。”他低声自语,握紧了手中的石刀和鱼叉。
第二天,结束了。
他虽然依然饥肠辘辘,但他知道,从明天开始,一切都将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