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然,也不会让你至今也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士而已。”
“如果将来裴公子能在官场上大展宏图,还望您对家父多加提携几分,也不枉家父对你的器重。”
裴贺宁闻言,眯了眯眸子,唇角的笑也渐渐蔓延开来,他落座在沈南音对面,一脸探究的看向她:
“沈小姐这般左顾而言他,莫不是已经知晓在下想问什么了?”
“还是说沈小姐突然与宋家小姐这般交好就是为了某些不可见人的目的?”
他眸光灼灼,宛若一支支无形的利箭,直直射向对面之人,沈南音像无处遁逃的猎物一般只能任由其打量。
视线在空中交汇良久,沈南音倏然蹙眉,有些不悦的问道:“我不知裴公子此言何意,不过日后若有事商议的话,还请您白日再来。”
“毕竟我尚未出阁,若是裴公子总这般自由出入我房间的话,那我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说罢,她朝房门处伸手做了的请的手势,“还望裴公子能有个好梦。”
裴贺宁丝毫没有动作,只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沈小姐这么着急撵在下走做什么?”
他倏地撑起身子靠近沈南音,继续沉声道:“沈小姐还是别什么都掺和,免得引火上身,最后害人又害己。”
“昨日你问在下的话,在下回屋后思索再三,总觉得沈小姐似意有所指。”
“不知沈小姐到底有何话要同在下商议,不妨直说?”
沈南音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掌心早已渗出冷汗,可她面上却无波无澜:“裴公子莫不是忘了?我昨日所言不都是从你书中有感而发么?”
“并且昨日裴公子也已经为我解惑了,怎的?难不成裴公子昨日的解释今日便不作数了?”
“还是说”
“沈小姐。”裴贺宁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攥住了她藏在袖中的手,拉到烛火下。
“既然沈小姐心里没鬼,为何害怕成这样?”
他说着,用力禁锢住沈南的腕子,迫使她缓缓张开手,她的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裴贺宁眸子阴沉,笑的无比残忍,“沈小姐为何会这么害怕在下?”
“为何自那次折辱过在下之后,你就性情大变了?”
“沈小姐是真的改过自新了还是蓄意勾引?”
他不顾沈南满眼的惊恐,继续说道:“从前你不是从来不屑于同书院的那些个草包攀谈么?”
“怎的突然就四处结交好友了?”
“如今更是将阖府上下几十个下人都换了一遍,在下现在倒是有些看不清你了。”
裴贺宁紧盯着她额角渐渐渗出的汗珠,倏然冷笑着开口:“沈小姐究竟是如江湖术士所言那般邪祟上身了,还是说真的经历过什么?”
他的声音宛若魔咒,一直萦绕在耳边,叫人后背生寒。
沈南音秀眉紧紧蹙起,唇瓣渐渐失了血色,她用力挣扎了许久也未能挣脱开裴贺宁的桎梏。
不多时,她便红了眸子,满腔委屈几乎在这一刻全然迸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