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抚着沈玉容的乌发,继续道:“你想想啊,她们此行秋猎,为何裴贺宁与沈南音会双双受伤,且裴贺宁至今都还未醒?”
“母亲的意思是”沈玉容有些不解的望向她。
曲姨娘忽然冷笑一声,道:“此事你不必再管,总归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别出声。”
“那沈时安你也离他远一些,虽然你也是他的妹妹,可他从未将你放在过心上,整个将军府也只有咱们母女俩是一条心的。”
她一直都想跟沈时安兄妹拉近关系,更想借着他们的势力推自己一把,让自己能离将军夫人更近一步,可这么多年她曾无数次向这兄妹俩示好都依旧没能打动沈时安的心。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可那沈时安却像是一个木头般。
就连她想方设法送进屋里的春风楼头牌姑娘,沈时安都不曾对其逾矩过,最后更是将那姑娘劈晕后送到了她的院子。
好在沈时安也还算是个要面子的,从未将此事说与沈长峰过,若不然她早已被沈长峰送到庄子上去了。
也正因如此,她只能再从旁的地方着手。
可经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只有沈南音从前会对她言听计从,如今那小蹄子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再也不吃从前那一套了。
这也让她苦恼不已,最近更是难以入眠,不过眼下她倒是有了更好的法子
思及此,曲姨娘轻轻拍了下沈玉容的肩头,柔声道:“折腾一整日你也累了,早些下去歇着。”
沈玉容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问道:“母亲,您就不难过么?难不成就只能容忍她这般欺负咱们吗?”
曲姨娘并不回答,只道:“玉容乖,先下去歇着,日后别什么话都当着下人说,更不要随意打砸屋中的东西。”
“可”
不等她说完,曲姨娘便唤来了春杏,吩咐道:“送小姐回屋歇着。”
饶是沈玉容再怎么不愿,可在对上她曲姨娘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后,拒绝的话也只能硬生生咽了回去。
瞧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曲姨娘面上温情瞬间散去,她出声唤来了秋菊。
天边的最后一抹残阳落下之际,沈南音终于定好的府中各院的下人,几个牙婆更是喜笑颜开的带着剩余的一行人出了将军府。
其中一个牙婆看了眼将军府的门头,有些感叹道:“原以为这将军府是没了钱财才一下子发卖了这么多下人,原来沈大小姐竟是这般干脆利落。”
身旁另一个牙婆紧紧捂着自己的荷包,笑嘻嘻的道:“可不是,我还以为所有高门大户都是事多的主儿呢,这沈大小姐倒是叫老身涨了见识。”
“希望日后将军府再要人的话还能再找咱们,咱也能更尽心一些。”
折腾了一整日,沈南音只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刚躺回床间,她便觉眼皮重似千金,不多时就陷入了沉睡。
入夜,一抹黑影几个闪身后便出现在了沈南音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