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色淡漠,丝毫没有要去探望的意思,夏永禾不禁冷嗤:“沈小姐变脸可真快,前一刻还喜欢的东西,下一刻便抛诸脑后了。”
“对于自己从前追逐过的男子竟能这般冷漠,即便你如今不喜欢他了,他也依旧还是你沈府的客人,更是你沈大小姐的夫子。”
沈南音始终垂着眸子,不愿搭理她。
“沈小姐当真就这般狠心么?”夏永禾说着红了眼眶,“你可知,裴公子至今都还未苏醒?!”
沈南音动作一顿,随手将布球扔到了笼中,惹得小狐狸‘嘤嘤’叫个不停。
她缓缓直起身子,抬头看向来人,“你也知晓他是我沈府的人,是我沈南音的夫子,不知夏小姐是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前去探望他呢?”
她声音淡漠,眼底带着无尽的冷意,好似是在谈论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
“你——”夏永禾气急,眸光扫过营帐,作势便要抬脚踢向那关着狐狸的笼子。
沈南音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从前夏小姐对我言语打压便罢了,如今更是登门挑衅,果真是不将我沈府放在眼中么?”
她面色微沉,周身立即散发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冷意。
可夏永禾却毫不在意,只看了眼挡在她跟前的两个丫鬟,便抬手示意自己身后的两个武婢将红鲤二人捂住嘴带了出去。
“夏小姐!这可是猎场!你究竟想做什么!?”沈南音难得怒了,她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眸中的怒火似要将夏永禾燃烧殆尽一般。
“我乃丞相府嫡次女,断不能因了那裴贺宁毁了姐姐与我的声誉,所以”夏永禾倏然倾身凑到她耳畔,压低声音道:“所以只能有劳沈小姐亲自去走一趟了。”
“反正你从前不是总追在他身后么,声誉也早毁了,只这一次,应当没什么影响吧?”
沈南音眸子微眯,冷声道:“若我说不呢?”
“沈南音,你没得选!”夏永禾唇角含笑,可眼底的得意却不加掩饰,好似一切都已在她的掌握中了般。
在沈南音将要出声叫人之际,她再次开口:“若不然我就将你指使裴贺宁打伤李玄一事捅到兵部尚书跟前去!”
她言语含笑,看向沈南音的眸中隐隐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沈南音眯了眯眸子,沉声道:“夏小姐慎言!你我的父亲皆是朝臣,如此这般诬陷将军府,只怕你夏府也没什么好处!”
夏永禾丝毫不做理会,只轻蔑的勾了勾唇角,随即俯身逗弄着笼中早已被吓得团成一团的小狐狸:
“兵部尚书向来护子心切,你猜猜若他知晓李玄受伤一事同将军府脱不开干系的话,会如何对付沈大将军?”
闻言,沈南音冷笑出声,“笑话,你说了旁人就会信么?你说我指使裴贺宁打伤李玄,证据呢?”
“污蔑朝臣也是重罪,还望夏小姐慎言!”
话虽如此,可她心底却隐隐有些不安,李玄向来都是喜欢凑热闹的人,但这一次秋猎她并未在猎场看到李玄。
可依照他的性子断不会为了旁的事情耽误秋猎之行,他既然没来,那是不是
莫非真如夏永禾所言,李玄受了伤?
夏永禾似是知晓她心中的疑惑般,继续开口说道:“沈小姐也说的是污蔑朝臣才是重罪,可若我有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