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上,我被富二代当众泼酒:穷酸助理,配站在这里吗
>众人哄笑中,我默默擦去脸上的酒渍。
>第二天,公司裁员名单公布,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主管冷笑:得罪了赵总,还想混
>我平静收拾东西,却在电梯里撞见赵天宇。
>他轻蔑道:滚远点,别脏了我的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眼前突然弹出金色文字:
>【检测到强烈屈辱值,打脸系统激活!】
>【新手礼包:透视弱点+1000万启动资金】
>一周后,赵氏集团濒临破产。
>赵天宇跪在我面前:叶总,求您高抬贵手!
>我晃着红酒杯,轻笑:现在,谁脏了谁的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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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的光芒,冷硬得像无数把淬了冰的匕首,毫无温度地切割着帝豪酒店顶层旋转餐厅的空气。昂贵的香槟塔折射着浮华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香水、雪茄和金钱混合而成的、令人窒息的甜腻。这是毕业五年的同学会,一场精心筛选过的、属于成功者的盛宴。
叶尘站在角落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璀璨如星河的霓虹,万家灯火,却无一处为他而明。他身上那套洗得有些发白的深灰色西装,是三年前入职时咬牙买的门面,此刻在周围那些量身定制、光鲜亮丽的名牌面前,显得格外寒酸,像一件不合时宜的旧袍子。他手里端着一杯苏打水,冰块早已融化,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如同他此刻额角渗出的细汗。
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学霸’叶尘吗一个刻意拔高、带着夸张戏谑的女声刺破了周围的喧嚣。
叶尘循声望去,秦薇薇正挽着一个身材微胖、穿着亮紫色印花衬衫的男人,摇曳生姿地朝他走来。秦薇薇一身当季最新款香奈儿套装,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妆容精致,笑容却像淬了毒的蜜糖。她身边的男人,正是这次同学会最大的金主,本地赫赫有名的富二代,赵氏集团太子爷——赵天宇。
薇薇,天宇哥。叶尘微微颔首,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秦薇薇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叶尘全身,最后落在他那杯廉价的苏打水上,红唇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你那……女朋友呢哦,对了,我忘了,你女朋友不早就嫌你穷,跟人跑了吗啧啧,真是可惜了,当年在学校,她可是我们系的系花呢。
周围几个原本在谈笑风生的同学,闻声都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叶尘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怜悯,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赵天宇则懒洋洋地靠在秦薇薇身上,一双细长的眼睛半眯着,上下打量着叶尘,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摆在路边摊的、不值钱的旧货。
天宇哥,你看他,秦薇薇故意凑近赵天宇,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的人听清,听说现在还在一家小公司当助理呢一个月工资,还不够天宇哥一顿饭钱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赵天宇嗤笑一声,从侍者托盘里随手拿起一杯金色的香槟,晃了晃,眼神轻蔑:助理呵,薇薇,你太高看他了。就他这穷酸样,也配站在这里这地方,是给他这种人来的吗
话音未落,他手腕猛地一扬!
哗啦——
冰凉的、带着气泡的香槟,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劈头盖脸地泼在了叶尘的脸上、头发上、西装上。昂贵的液体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料,黏腻地顺着他的脸颊、脖颈往下淌,几滴溅落在锃亮的地板上,显得格外刺眼。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整个旋转餐厅安静得可怕,只剩下背景音乐若有若无的靡靡之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角落,带着震惊、看好戏、甚至一丝幸灾乐祸。
叶尘僵在原地。冰冷的液体刺激着他的皮肤,混合着屈辱的灼热感,一路烧到心底。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他的背上。香槟顺着他的睫毛滴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廉价的苏打水味混合着香槟的甜腻,以及……一种叫做尊严的东西被踩碎的气味。
赵天宇把空杯子随手扔在旁边一个服务生的托盘里,发出哐当一声脆响,他掸了掸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的手指,声音洪亮而刻薄:怎么泼醒你了穷酸助理,还不快滚别在这儿碍眼,脏了大家的兴致!
哈哈哈哈!秦薇薇第一个爆发出刺耳的笑声,像夜枭啼鸣。紧接着,周围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也跟着哄笑起来,声音不大,却像无数把小刀,一下下割着叶尘的神经。
叶尘没有动。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用袖子——那件已经被香槟浸透、变得沉重冰冷的袖子——擦去脸上的酒渍。动作很慢,很稳,没有一丝颤抖。他的头垂得很低,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遮住了他的眼睛。没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的眼神。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双低垂的眼眸深处,并非麻木,也非绝望,而是一片死寂的、冰冷的、燃烧着某种东西的黑暗。那黑暗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那巨大的屈辱和冰冷液体的浇灌下,悄然破土,发出无声的咆哮。
他擦得很仔细,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瓷器。擦干净脸,他又低头,试图去擦拭胸前那片巨大的、湿漉漉的污渍。动作依旧缓慢,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平静。
赵天宇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而觉得无趣,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别在这儿装了,赶紧滚蛋!看着就晦气!
叶尘终于抬起了头。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酒渍,只有一种被水洗过的苍白。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赵天宇那张写满傲慢和轻蔑的脸,扫过秦薇薇那张扭曲着快意的脸,扫过周围那些或同情、或嘲笑、或冷漠的同学的脸。
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委屈的辩解,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流露。
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沙哑,却异常清晰:抱歉,打扰各位了。
说完,他转过身,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挺直了那件被香槟浸透、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的脊背,一步一步,走出了这片金碧辉煌、却冰冷刺骨的上流社会的盛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却又走得异常坚定。
身后,赵天宇嗤笑的声音和秦薇薇更加放肆的尖笑声,以及周围压抑不住的议论声,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随着他,直到他走进电梯,冰冷的金属门缓缓合拢,隔绝了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电梯平稳下降,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冰冷的镜面映出他狼狈不堪的模样:湿透的头发贴在头皮上,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挂在身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他抬起手,指尖触碰到镜面冰冷的表面,镜中的那个人,眼神空洞,疲惫不堪。
叮——
电梯门在一楼大厅打开。叶尘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出去。外面是城市的喧嚣,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却依旧没有一盏灯为他而亮。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公司附近那个他租住的、狭窄老旧的出租屋地址。
车厢里沉默得令人窒息。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湿透的狼狈样,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回到那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屋,叶尘脱下那件湿透沉重的西装,随手扔在角落的旧沙发上。他走进狭小的卫生间,打开花洒,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也冲刷着脸上残留的香槟味和那股挥之不去的屈辱感。水流打在身上,刺骨的冷,却让他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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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闭上眼睛。同学会上赵天宇那张轻蔑的脸,秦薇薇刺耳的笑声,周围同学那些复杂的目光,如同电影慢镜头般在脑海中反复回放。尤其是赵天宇那句穷酸助理,配站在这里吗和那当头泼下的香槟,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记忆里。
屈辱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疼痛,才勉强压下那股想要砸碎一切的冲动。
冷静……必须冷静……他对自己低语,声音在哗哗的水流声中显得微弱而坚定,现在愤怒没用,没用……
第二天清晨,叶尘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准时出现在公司。他换上了唯一另一套还算体面的深蓝色西装,努力挺直腰背,试图掩盖一夜未眠的疲惫和内心的沉重。
然而,他刚走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对。平日里忙碌喧嚣的格子间,此刻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死气沉沉的安静。同事们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同情、幸灾乐祸和避之不及的复杂情绪。
他心头猛地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叶尘!主管王胖子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从独立办公室探出来,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幸灾乐祸的尖锐,你过来一下!
叶尘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王胖子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支昂贵的钢笔,脸上堆满了假笑,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
坐啊,叶尘。王胖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亲热得令人作呕。
叶尘没动,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王主管,有什么事
哎呀,别这么生分嘛。王胖子放下钢笔,身体前倾,压低声音,但那声音却足以让门外竖着耳朵的同事听清,听说你昨天同学会玩得很‘嗨’啊得罪了赵总,还敢在公司露面胆子不小啊!
叶尘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消息传得这么快。
我没有得罪赵总。叶尘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没有王胖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笔筒跳了一下,没有赵总亲自打电话到人事部点名要你滚蛋!你告诉我,这叫没有得罪叶尘啊叶尘,你真是蠢到家了!赵家是什么人物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是你这种穷酸助理能得罪的吗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叶尘脸上。他依旧站着,背脊挺得笔直,只是握在身侧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王主管,如果公司决定辞退我,请按流程办理手续。叶尘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哼,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王胖子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打印好的A4纸,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看看!裁员名单!你的名字,赫然在列!签字,马上滚蛋!别在这儿碍眼,别脏了我的办公室!
叶尘的目光落在那张冰冷的纸上。他的名字,叶尘,清晰地印在辞退原因一栏后面,潦草地写着几个字:严重违反公司规定,损害公司利益。
荒谬!可笑!
一股冰冷的怒火在胸腔里无声地燃烧。他看着王胖子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胖脸,看着那双写满了小人得志的眼睛,几乎能想象到赵天宇一个电话过来时,这人是如何谄媚地应承,又是如何迫不及待地执行,甚至可能还添油加醋地告状。
好。叶尘只吐出一个字。他拿起桌上的笔,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在落笔签字的那一刻,却异常稳定。叶尘。两个字,写得工整,有力。
签完字,他把笔扔回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王主管,我的私人物品……叶尘开口。
自己收拾!快滚!王胖子不耐烦地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叶尘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办公室。身后,传来王胖子刻意拔高的、对着电话的声音:喂赵总!对对对!处理好了!那小子刚签完字滚蛋!您放心!保证让他在这行混不下去!……哈哈哈,应该的应该的!您满意就好!
叶尘回到自己的工位。那个小小的格子间,堆满了文件和资料,陪伴了他三年。他沉默地、迅速地收拾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几本书,一个用了很久的保温杯,一个装着个人物品的纸盒。动作麻利,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周围的同事,有的假装忙碌,有的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他,有的甚至毫不掩饰地交头接耳,发出压抑的嗤笑声。那些目光,像无数根无形的针,扎在他的背上。
他充耳不闻。收拾好东西,他抱着那个不大的纸盒,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走出了这个他奋斗了三年的地方。没有回头。
电梯门缓缓合拢,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冰冷的镜面映出他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身影。他抱着纸盒,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上,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屈辱、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在胸腔里翻腾。
就在这时,电梯平稳下降的嗡嗡声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停顿。
叮——
电梯门在二楼打开。一个穿着昂贵休闲装、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男人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赵天宇。
他显然是刚从某个高档会所出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和高级香水的混合气息。他一进电梯,目光就落在了叶尘身上,以及他怀里那个装着个人物品的纸盒上。
赵天宇的嘴角,瞬间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刻骨的轻蔑和嘲弄。他甚至懒得掩饰,那眼神像在看路边的垃圾。
哟赵天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戏谑,这不是我们‘叶大助理’吗怎么抱着你的破烂,滚蛋呢
叶尘没有看他,只是抱着纸盒,身体微微侧了侧,试图离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远一点。
啧,怎么不说话了赵天宇似乎觉得无趣,又或者觉得叶尘的沉默是对他的某种轻视,他向前一步,几乎贴到叶尘面前,那股混合着烟酒和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哑巴了昨天同学会不是很能‘装’吗今天怎么蔫了哦,对了,听说你被开除了活该!得罪了老子,还想在这座城市混做梦!
他伸出一根手指,带着侮辱性的意味,戳了戳叶尘怀里的纸盒。
抱着你这些破烂,赶紧滚远点!赵天宇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恶毒的快意,别在这儿碍眼!更别他妈的脏了我的电梯!懂吗穷酸鬼!
电梯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赵天宇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叶尘的耳膜,扎进他的心脏。
叶尘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他依旧低着头,看着怀里的纸盒,看着那几本被翻旧了的书,那个用了很久的保温杯。这些东西,是他三年来奋斗的全部痕迹,是他在这座冰冷城市里仅存的、微不足道的温暖。
而现在,它们被这个男人,用如此轻蔑、如此恶毒的词语,贬低为破烂。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刺骨的屈辱感,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他淹没!比昨天那杯泼在脸上的香槟,比王胖子那张恶毒的胖脸,比同事们那些幸灾乐祸的目光,加起来还要强烈百倍、千倍!
他猛地抬起头!
就在他抬头的刹那,就在赵天宇那轻蔑的话语还在电梯里回荡的瞬间——
叶尘的眼前,毫无征兆地,猛地爆开一片刺目的、无法形容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在他视线的最中心、在意识的最深处炸开!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纯粹而炽烈的金色所吞噬!
紧接着,一行行清晰无比、散发着淡淡金辉的古老文字,如同拥有生命般,在他眼前的虚空中,迅速浮现、凝聚、稳定下来:
【检测到宿主遭受极致屈辱!屈辱值:MAX!】
【符合激活条件!‘打脸逆袭系统’正式绑定!】
【新手大礼包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初级弱点透视(被动技能)——可洞穿目标表面伪装,直视其内心最深层恐惧与致命弱点!】
【恭喜宿主获得:启动资金——10,000,000元(已存入系统绑定账户)!】
【新手任务发布:一周内,让赵天宇身败名裂,赵氏集团濒临破产!任务失败,宿主将承受万倍屈辱反噬!】
【倒计时开启:167:59:59……】
金色的文字在叶尘眼前缓缓消散,但那股磅礴的信息量和力量感,却如同烙印般深深刻进了他的灵魂深处!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的热流,瞬间从丹田炸开,汹涌地流遍四肢百骸!仿佛沉睡的火山被点燃,冰封的深海被撕裂!
与此同时,一种全新的、奇异的感觉,如同第三只眼睛,在他脑海中猛地睁开!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带着一种全新的审视,落在了面前那个依旧沉浸在施虐快感中的赵天宇身上。
赵天宇正得意地欣赏着叶尘的沉默,以为对方被彻底吓傻了,脸上那抹轻蔑的笑容愈发浓烈。然而,就在叶尘目光落在他身上的瞬间——
赵天宇那张写满傲慢的脸,在叶尘的视线中,瞬间变得透明!
一层层虚假的、由金钱和权力堆砌起来的外壳,如同被烈阳照射的冰雪,迅速消融、剥落!
露出的,是赤裸裸的、扭曲的、令人作呕的灵魂内核!
叶尘清晰地看到了:
【赵天宇】
【核心恐惧:彻底失去财富与地位,沦为底层蝼蚁,被所有人唾弃踩踏!】
【致命弱点:极度依赖其父赵建国的权势庇护,内心深处极度自卑,对穷有病态的恐惧!】
【当前状态:表面嚣张跋扈,内心因近期一笔高风险海外投资即将暴雷而极度焦虑恐慌!】
【隐藏信息:其父赵建国因涉嫌巨额非法集资,已被相关部门秘密调查,证据链即将闭合!】
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入叶尘的脑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着他的心脏!
原来如此!原来赵天宇此刻的嚣张,不过是一只即将被碾死的蚂蚁,在死亡来临前最后的疯狂!他那看似坚不可摧的赵氏帝国,早已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而他最恐惧的,正是叶尘此刻所经历的——失去一切,沦为笑柄!
一股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笑意,缓缓在叶尘的嘴角蔓延开来。那笑容,不再有丝毫的屈辱和怯懦,只剩下洞悉一切、掌控全局的、令人心悸的平静和……一丝嗜血的锋芒!
赵天宇被叶尘这突如其来的、带着诡异笑意的目光看得心头莫名一悸,那笑容里似乎蕴含着某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冰冷刺骨的东西,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色厉内荏地吼道: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挖了你的……
叮——
电梯门发出一声轻响,稳稳地停在一楼大厅。
叶尘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他抱着纸盒,在赵天宇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迈步走了出去。
没有回头,没有言语。
只有一句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之下,清晰地传入赵天宇的耳中:
赵总,你的电梯……确实很脏。
赵天宇猛地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电梯门已经在他面前缓缓合拢,彻底隔绝了叶尘的身影。
他独自站在冰冷的电梯里,回味着叶尘最后那句话和那诡异的笑容,还有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一股莫名的不安,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缠绕上他的心脏。
……
一周后。
赵氏集团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的景象,但办公室内的气氛,却如同冰窖。
赵建国,赵氏集团董事长,赵天宇的父亲,此刻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焦躁地踱步。他头发凌乱,眼窝深陷,精心保养的脸上布满了惊恐和绝望的皱纹。办公桌上,散落着几份文件,标题触目惊心:《关于赵建国涉嫌非法集资、挪用资金罪的调查报告》、《赵氏集团主要资产冻结通知书》、《多家合作银行抽贷通知》……
爸!爸!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赵天宇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办公室里乱转,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外面全是记者!银行的人堵在门口要债!公司账户全被冻结了!那笔海外投资……那笔投资彻底完了!血本无归啊!爸!我们完了!全完了!
完了呵……赵建国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赵天宇,那眼神怨毒得像是要吃人,完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败家子!要不是你非要搞那个什么狗屁海外投资!要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人!怎么会被人捅到上面去!怎么会查得这么快!我们赵家……我们赵家几代人的心血……全毁在你手里了!
我我得罪谁了赵天宇一脸茫然和惊恐,我……我最近就只……
他的话戛然而止,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身影——那个在电梯里用诡异眼神看着他的穷酸助理,叶尘!还有那句你的电梯……确实很脏!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个被开除的穷酸助理,怎么可能掀得起这么大的风浪!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砰地一声粗暴推开!
一个西装革履、表情冷峻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名神情严肃的便衣。
赵建国先生,赵天宇先生,为首的男人亮出证件,声音冰冷如铁,我们是市经侦总队的。你们涉嫌严重经济犯罪,现在依法对你们执行拘留!请配合调查!
不——!赵建国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瘫软在地。
赵天宇则彻底傻了,看着那冰冷的手铐,看着父亲绝望的脸,看着窗外隐约可见的闪光灯,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他最恐惧的噩梦,成了现实!他成了穷光蛋!成了阶下囚!成了所有人唾弃的对象!
不……不是我……是叶尘!是叶尘!他害我!他一定在背后搞鬼!赵天宇像疯了一样挣扎着嘶吼,声音扭曲变形。
便衣们面无表情地上前,粗暴地将他按倒,冰冷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腕。
……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一家顶级私人会所的VIP包厢内。
灯光柔和,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茄和单一麦芽威士忌的醇厚香气。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
叶尘穿着一身剪裁完美、质感极佳的深黑色手工西装,悠闲地靠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色泽如血的82年拉菲。他轻轻晃动着高脚杯,看着杯壁上缓缓滑落的酒液,嘴角噙着一抹淡漠而从容的笑意。
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普通、形容憔悴、狼狈不堪的男人,在两名身材高大、神情冷峻的保镖陪同下,踉跄着走了进来。
正是赵天宇。
短短一周,他仿佛老了十岁。昂贵的衣服皱巴巴地挂在身上,头发凌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神空洞而绝望,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他一进门,目光就死死地锁定了沙发上的叶尘,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叶……叶总……赵天宇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哭腔,他扑通一声,不顾一切地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朝着叶尘的方向,重重地磕下头去!
咚!
叶总!叶总!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放过我们赵家吧!赵天宇涕泪横流,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卑微而扭曲变形,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羞辱您!不该泼您酒!不该开除您!不该……不该在电梯里说那些话!我混蛋!我畜生!我不是人!求您大人有大量!求您给我一条活路!求您了!
他一边磕头,一边语无伦次地哀求,额头很快就在冰冷的地板上磕出了青紫的痕迹。那副摇尾乞怜、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与一周前在电梯里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富二代,形成了何其讽刺的对比!
叶尘静静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副淡漠从容的样子,仿佛跪在地上哀求的,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
他缓缓地、优雅地端起了面前那杯红酒,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那馥郁的酒香。
然后,在赵天宇充满希冀和恐惧的注视下,叶尘微微晃动着高脚杯,杯中那如血的液体在柔和的灯光下,折射出迷离而冰冷的光泽。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赵天宇那张涕泪横流、写满绝望和哀求的脸上,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极淡、却足以让人遍体生寒的弧度。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和,却像最锋利的冰锥,狠狠扎进赵天宇的耳膜,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
赵总。
现在,谁脏了谁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