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秘书。”
舒意的资料,前阵子她让人查过,但是,这一时半会儿,她想不起来舒意的全名,毕竟,对她而言,一个秘书,还不配让她记住名字。
裴老爷子原本听着舒这个姓,心咯噔了一下,但是想着是个秘书,立马就将人排除了。
舒意不敢出现在裴砚礼的面前,更不会,以秘书的身份。
要进入帝豪集团,要有过硬的文凭,而她一个连高中都没读完的丫头,根本没资格。
“秦家丫头。”裴老爷子将紫砂壶轻轻搁在黄花梨茶几上,壶底与木纹相触发出温润的声响,“老爷子我活到这把岁数,看人就像看这普洱茶,二十年的老茶,。阿砚这样的,就像是那金丝楠木,多少雀儿想在上头搭窝?可最后能留下的,终究是懂得筑巢的巧燕。”
秦颂音怎么会听不懂。
“裴爷爷,我明白了。”
男人在外面经不住诱惑有女人又怎么样,最后,裴砚礼是她的就行。
“听说你母亲想见见阿砚?”
“嗯。可是我刚才跟裴少说起,裴少似乎不太愿意见我家里人,我本来明天晚上还约好了皇家会所的,现在看来得退了。”
“阿砚会去的。”
“裴爷爷,真的吗?”
“嗯,他会去。”
挂了电话,裴老爷子叫来了管家,“最近,阿砚身边有过女人?”
“老爷子,我也是听我侄子说,大少爷前阵子被人下了药,睡了一个女人,不过酒店监控全部都没了踪迹,闹的挺大的,还把我侄子都开了”
“怎么现在才说?”
“你也知道大少的身份,多少人窥觊着,我也不敢胡说,不过,这段时间,确实一直有人再查,多半是真的。”
裴老爷子听完,表情没什么变化。
毕竟,作为一个上位者来说,这样的事,不足为奇。
毕竟,他孙子确实很出众,有人把想法打到他的身上,也正常。
只是,这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行。
“既然他想查,那就做个顺水推舟。”裴老爷子握着拐杖,“让秦颂音认下这件事。她背景清白,家世也算体面,对外说起来,总比一个不知根底、心思叵测的女人强。这也算是给她、给秦家一个机会。”
“可你也知道大少的脾气,如果知道是秦小姐,恐怕不会放过她。”
“那如果是我做的呢?他还能不放过我?”裴老爷子看着窗外,“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弄干净一些,别留什么破绽。”
“是。”
翌日,回程途中,陈驰也过来了。
一路上,舒意兴致不高,整个人蔫蔫的,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裴砚礼正在开视频会议,忽然瞥向一旁的舒意,“明早的会议资料”
“已经准备好了。”她的声音比她想象中要平静,“是这一份”
没多久,会议结束,坐在驾驶座的陈驰接了一通电话,回头,“那晚的女人找到了。”
舒意心一紧。
因为陈驰说的时候,是看着她的。
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她没想好任何理由,因为,一切的发生太突然了。
陈驰看向舒意,“舒助,你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车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舒意能感觉到裴砚礼的视线像x光一样扫过她的全身。
她不得不紧紧攥住公文包的带子,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落荒而逃。
“没有。”舒意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