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就是周聿宴做的,他怎么可能还会去帮忙?
而且像沈清姣这种嫌别人日子过的太好,给别人找麻烦以及威胁的人,不如进去长长记性。
乔北栀自然不会将周聿宴所做之事给讲出来。
她眉梢微挑,揶揄了一句:“你对他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还想让他帮你?
“而且你母亲对他怎么样,周家人对他怎么样,你都应该心知肚明的吧?”
周纪安眼中浮现后悔的神色,双手拧巴的揪着自己的裤腿:“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想来找二嫂你帮忙。”
说着,他小心翼翼的往走向酒柜的周聿宴望去。
周聿宴取下一瓶酒,修长的手指刚握住瓶塞,恰好转头看向了他们这边。
对上周聿宴的视线,周纪安匆忙的低下头,尴尬的别开视线。
看着他这副拧巴的模样,乔北栀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
“周纪安,我很感谢前几次你出手帮助我。
“但这件事,我真的帮不了你,你要能说动周聿宴,那就是你的本事。
“而且人在犯错的时候,就应该考虑清楚后果,承担不了,那为什么要这么愚蠢的去做呢?
“无非就是仗着自己后台硬,为所欲为了。
“说句不好听的,她今天能用罂s壳,明天是不是就能给大家下毒了?”
听完乔北栀的话,周纪安眼中的希望也逐渐的湮灭。
他丧眉搭眼的垮着唇角,泛红的眼眶好似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乔北栀没想继续再跟他多说下去。
今晚说的话已经够多了。
能听进去的人,说一两句就能点醒,听不进去的人,说上几年他也不会认为你是对的。
周纪安在沙发上静坐了许久。
整个人像是定格在了原地一样,除了眼睛眨动,其余多一丁点的动作都没有。
乔北栀哪儿都没去,也就这么静静地陪到周纪安回过神来为止。
周纪安稍稍挺直发僵的腰背,抬起透着疲惫的眼:“二嫂,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乔北栀随着周纪安站起身,跟在他身后一路将他送到别墅门口。
周纪安在车旁停下沉重的步伐,转头冲着乔北栀无力的一笑:“二嫂,你进去吧,我自己能走。”
乔北栀依靠在门上,与周纪安定睛对望了片刻。
“周纪安,我会同你说那么多,是因为,你是个富有正义与义气的人,希望你能一直如此。”
周纪安双眸微睁,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乔北栀已经转身离开了。
望着乔北栀较小却又透着坚韧的背影,周纪安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拢紧。
他咬紧牙关,下颚紧绷着收回视线,坐进车里后,踩下油门便飞驰着离去。
跑车的轰鸣声和乔北栀的关门声并和。
玄关处刚换上拖鞋,周聿宴醇厚沉哑的嗓音便从客厅处传了出来。
“他被你给说服了?”
乔北栀趿着拖鞋,走到沙发上重新坐下:“他也没脸请求你。”
周聿宴眸光落在乔北栀蜷缩起的双腿上,见她用手轻敲着腿,不免疑惑的问:“腿不舒服?”
乔北栀手中的动作一顿,目光随之逐渐凝重。
“周聿宴,我好像”
话说到一半,周聿宴的手机忽然响起。
看到屏幕上的备注,俊气的双眉一蹙,只不过他并没有按下接通,而是将铃声静音,看向乔北栀优先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