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康的声音远近交替模糊的传入乔北栀耳中。
伴随着耳鸣声加重,乔北栀的脸色也逐渐的难看。
她喘着气强撑:“进入医院是有时间记录的,被什么东西砸伤也能检出来的,到底是不是被花瓶砸伤,问一句主治医生便能知晓。”
刘康:“谁知道你们他妈的和医生有没有串联?!”
乔北栀欲要回应,刘康的身影在她眼前忽然一阵模糊。
乔北栀咬紧牙关缓缓深吸了口气:“刘康,你要颠倒事情黑白,那也得讲证据,你如何证明,你母亲不是因为我的事情而受伤的?
“你又怎么证明,你母亲真的没有出手伤害过我??”
说完这些,乔北栀无力的抬眼朝着安阳道:“安助理,麻烦你帮我把床头的手机拿过来”
乔北栀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安阳不忍的说了句:“太太,要不还是让周总来解”
“别让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功亏一篑。”
乔北栀打断他,伸出手道:“给我。”
安阳拿不定主意的看向脸色阴鸷的周聿宴,见他紧盯着乔北栀没说话,他这才将手机递去。
乔北栀咬着下唇,翻找出和王保琴对话的视频外放。
王保琴阴阳怪气的话大声从手机里传出。
等视频放完后,刘康立马接话:“我妈对周总的儿子如此尽心尽职,你凭什么说她会用花瓶打孩子?!”
乔北栀冷笑着放下手机:“是啊,对孩子尽心尽职,就可以在雇主太太的头上耀武扬威说这些话了吗?!
“我会让,是我有善心,我不让,她凭什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教育我做事?!
“一个连尊重都不会写的保姆,辞了有错吗?就因为辞退,她就要来伤害我们?
“还有,你说视频可以篡改,那没问题,我们会将视频监控呈上法院,让司法鉴定来决断,到底我们有没有动这个手脚!
“另外,你母亲对我造成的伤害,我会追究到底!”
刘康的脸色在乔北栀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猛然一变。
乔北栀每句话说的都是那么的真,表情里半点看不出掺杂着什么虚假的成分。
若真的是他母亲先动手,才导致变成现在这样,那到时候打起官司来,他怕是赔的倾家荡产都还不够。
一个上层人士,而他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公务员。
怎么斗?
见刘康不说话,门外的质疑声逐渐加重,回荡在客房每一处地方。
乔北栀实在支撑不住脑袋的痛意和眩晕感,整个人渐渐歪倒在被褥上,痛苦的闷哼着。
周聿宴赶忙在床边坐下,扶着乔北栀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
随后抬起她的手,再次揉动穴位,朝着护士冷声询问:“止疼药还没到吃的时间??”
护士看了眼时间:“可以吃了,不过吃止疼药之前最好别空腹,我先去拿药。”
“诶诶,护士!”穿着病号服的一个男人忽然抓住护士手臂询问:“这个周太太真的是被砸伤送进来的啊?”
护士连忙收回手:“你没看到她头上缠着的纱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