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孩子们过得好,他们做父母的就安心了。
“这么高兴的日子,提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林母笑着瞪了丈夫一眼,这还没喝几杯就开始掏心窝子了。
林父毕竟上了年纪,虽然酒喝得不多,但饭后被秋风一吹就有些醉了。
林清远把父亲背回房间安顿好,才回到自己和云菀的房间。
昏黄的灯光下,云菀裹着被子背对房门躺着,听到开门声也一动不动。
林清远知道她是在害羞装睡,也不点破,拿了毛巾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哗哗的水声中,云菀悄悄睁开眼,他真以为自己睡着了?
她犹豫着支起身子探头张望,却正对上林清远明亮的双眸。
“吓我一跳,你不是去洗漱了吗?”
“你不是睡着了吗?”
云菀伸手想推开林清远,反被他从床上带了起来:“既然没睡着,来帮我个忙。”
说着,他脱下外套披在云菀肩上。
卫生间里,云菀被林清远圈在怀中,转身为他刷牙。
“啊,张嘴。”她举着牙刷,认真端详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只是小尖牙略显锋利,难怪咬人时那么疼。
刷完牙,云菀拧了热毛巾为他擦脸。
从英挺的剑眉到深邃的眼眸,再到高挺的鼻梁,最后是棱角分明的面庞和耳廓。
突然,忙碌的小手被林清远握住。
他将她抵在墙上,十指相扣。
“菀菀,我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白头偕老。”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尽快把你们接到北京。到时候,你想生几个宝宝都行。”
云菀气鼓鼓的瞪着他,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
结果就是半小时后,她捂着微肿的唇瓣,水汪汪的眼睛无声控诉:明天要是留下痕迹怎么办?
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这条能遮住脖子的丝巾。
这一夜,云菀在林清远怀中睡得格外香甜。
她梦见一座漂亮的庭院,晚晚和慕云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在玩老鹰捉小鸡。
晚晚当鸡妈妈,慕云扮老鹰。
正当她想看清其他孩子的面容时,院门推开,林清远走了进来。
孩子们欢呼着“爸爸”,飞奔而去。
“菀菀!菀菀!”
睁开眼对上林清远关切的目光,云菀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我做了个梦”她紧紧抱住他,额头在他胸口蹭了蹭。
“做噩梦了?”
“也不是我,我记不清了”云菀声音闷闷的,没有说出梦中的场景。
因为在梦里,无论她如何呼喊,丈夫和孩子都看不见她,仿佛她不属于那个世界。
这正戳中了她心底最深的隐忧。
“别怕,有我在。”林清远轻拍她的后背,感受着她的颤抖,“我身上都是正气,能帮你驱散那些邪祟。”
分别的日子很快到来。
不舍的林清远追着火车跑了一段,远远还能看见云菀挥舞的手帕。
直到列车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才缓缓放下手臂。
秋日的清晨露重风寒。
云菀扶着林母走下火车:“妈,是不是觉得家里的空气更清新?”
“可不是嘛。”林母并非老到需要搀扶,只是十多个小时的颠簸让她有些晕眩。
“走吧,回家。”林父大步走在前面,心里惦记着这些天孩子们过得如何。
送两位老人回家后,云菀没有急着去厂里。
她将带回来的特产分门别类整理好,洗漱后好好补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