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给我拦住!”一道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声从身后传来。
守在刘府门口的门房第一时间就打大门给关上。
门被关上,出不去了!
宋兰清三人不得不被逼停下脚步,处于劣势下风。
缓缓回过头。
两个中年男子正站在正中央,其中一个身上挂满了玉佩扳指的男人怒目盯着她。
而他旁边的锦衣华服之人,看样子身份不俗。
“大胆贱妇,竟然闯我刘府伤我儿子,今日你们休想离开,必须要用你们三个这条命来赔偿我儿子的伤!”刘凡林愤恨的瞪着三人。
天知道方才他听下人传报,说儿子竟然被一个妇人给废了命根子时有多生气。
他刘家三代单传,到了他这一辈就只有刘洋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平日他几乎是把儿子捧在手里都怕化了的,今日竟然被外人给欺负了。
而且还被废了命根子,这不是要断了他刘家的香火吗?
断香火者,犹如杀人父母!
宋兰清注视着面前的两人,不卑不亢的问,“刘家还真是无法无天,青天白日强抢民女不说竟然还私下动刑,难道刘员外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了吗!”
“律法?我呸!”刘凡林指了指旁边的华服男人,“你可知道他是谁?他是我庆州城的知府大人,在他面前你竟然还敢提律法,今日之事他可是亲眼瞧见了的,处死你们都不为过!”
别说是律法了,就算是当街杀人又能如何?
他每年都会给当地的官府奉上一大笔银子,才能让庆州的官员们一个个富的流油。
这么多银子送出去为的就是保刘家在庆州城活得风生水起。
银子可不是白花的!
宋兰清胡疑的看了一眼方知府,“竟然是知府?当地的知府大人竟然知法犯法甚至包庇恶人,这就是知府大人的治理方针?”
“咳咳咳”方知府一手握拳轻咳了一声。
他实在是不想管刘家的事,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去府衙告刘家的状,实在是烦心。

想到方才刘凡林说今年的供奉会比往常多一倍,那可是一大笔数目,是他当官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银子。
想到那些银子,方知府挺起了胸膛,摆起了官威,“你这个妇人当真是无知,本官今日可瞧的真真的,明明是你入刘府伤人,按律当斩,你可知罪?”
宋兰清轻笑了一声,只觉得官官相护真是让人恶心至极。
怪不得孔太夫他们不想再当官了,在朝为官日日面对着这些贪腐之人,有什么盼头?
她把宁策交给了林音音,自己则上前一步道,“我有何罪?”
抬手指了指身后昏迷的宁策,和衣服头发凌乱的林音音。
“刘公子今日当街强抢妇女还伤我儿性命,我只是正当防卫才伤了他,难道刘公子没罪吗?”
她那双坚定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方知府,“敢问大人,如果有人威胁到了你的性命,你是否会做到站在那里原地不动让对方直接杀了你?”
“难道我反抗就是有罪?还是说我没有刘家那么多的财富才是我的原罪!”
说到底,这位知府大人不过就是看中了刘家的钱财才这么帮刘家。
没钱贿赂他,没罪也变成了有罪。
而宋兰清并不缺钱,有钱也不会用在这种贪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