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50…
99…
叮！
一声轻响，划破死寂。
最终的检测结果，弹了出来。
一行刺眼的，鲜红的数字。
【良品率：958】
短暂的死寂。
绝对的死寂。
三秒后。
轰——！
整个控制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吼！
“我的天！！”
“成功了！我们他妈的成功了！！”
钱文博一把抱住身边的老专家，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大男人，哭得像两个三百斤的孩子！
无数人冲向高华，将他高高地抛向空中！
喜悦的泪水，沾湿了每一张因长期熬夜而憔悴不堪的脸！
958！
这个数字，已经不是成功那么简单了！
这是神迹！
它一脚踹碎了由日本人保持了整整五年的世界纪录！
将华夏的半导体工艺，从一个步履蹒跚的追赶者，直接推上了世界之巅！
高华被人流簇拥着，他笑着，哭着，视线穿过狂欢的人群，拼命寻找着那个身影。
李向东就站在最角落里，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只是一个过客。
眼前这个由他一手创造的奇迹，仿佛与他无关。
一周后。
研究所大礼堂。
“龙芯工程”最终成果汇报会。
台下，坐满了从京城赶来的，肩上扛着星星的大人物。
气氛庄重得能压死人。
高华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站在发言台上。
他详细地汇报了“硅剑”计划的始末，将那场惊心动魄的暗战，毫无保留地撕开在所有人面前。
他没有隐瞒自己的傲慢与失误，也没有夸大任何功绩。
讲到最后，他放下了手里的稿子。
他走下发言台，穿过全场瞩目的过道，一步一步，走到了坐在第一排的李向东面前。
在全场数百道错愕的视线中。
这位共和国最顶尖的科学家，这位“龙芯工程”的总负责人。
对着那个年轻得过分的顾问，深深地，九十度，鞠了一躬。
整个礼堂，鸦雀无声。
高华直起身，拿起身边的话筒，他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声音里，是再也压抑不住的，剧烈的颤抖。
“各位领导，各位同志。”
“我今天站在这里，要纠正一个错误。”
“他，不是顾问，也不是专家。”
高华停顿了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了那三个字。
“他是我们华夏半导体，真正的”
“破壁人！”
短暂的寂静之后。
台下，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将军，缓缓站起身，开始鼓掌。
紧接着。
第二排，第三排
全场，起立。
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