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被破，洛宸焰、盛云绾二人同时被震开。
“唔！”
盛云绾猛地睁开双眼剧烈喘息，左胸心脏疯狂跳动，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刚才，刚才那双血眼，什么东西？”
是幻象？还是其他？
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的眼睛。
血色眼眶内空空如也仿佛被血液填满，每眨动一次血液就会顺着眼角流淌，染红周边的云。
但偏偏盛云绾能看得出那扇血眼里夹杂的恨意、痛苦、不甘、隐约还夹杂着无数扭曲挣扎的影子，像是由数以万计的怨气凝结，经过血池浸泡而成。
盛云绾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睛，她下意识的看向洛宸焰，“洛宸焰，你还好吗？”
冷汗将他鬓边的发都浸湿了。
洛宸焰清秀的面庞有种病态苍白，在灯光下显得几乎透明，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每一处线条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反而更加惹人怜爱。
“洛宸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等盛云绾反应过来时才发觉双手已抚上洛宸焰的面庞，她将洛宸焰的脸小心翼翼托起，像是在托举着一个珍贵易碎的瓷娃娃。
洛宸焰震惊睁开，正好一滴晶莹的汗珠从睫毛垂落。
汗珠跌进眼眶，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我，我不好，哪里都不舒服，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样，比被盛灼打的那一拳还要疼”
身体一歪，洛宸焰虚弱的扑到盛云绾怀里，鼻尖蹭着盛云绾削瘦的锁骨，手揽上她纤细的腰肢。
身体虚弱是真的，小动作不断也是真的。
“行了，说正事儿。”盛云绾没有把人推开，反而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冷的像冰块，像是没温度的‘尸体’，心底没来由的升起些许心疼。
“那双血色眼眸你有印象吗？”盛云绾疑惑地问，“为何我对它总有股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半会儿的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不是人类或者妖魔的眼睛，是怨念凝结而成的怪物。”洛宸焰眼底暗沉，“它能凝聚万年前的女鬼鬼魂，说明这双眼睛万年前就存在，只是我们谁都没有发现。”
“你的意思是它自万年前就开始收集怨气怨恨？”盛云绾不敢想象一个凝聚了上万年的怨眼力量会有多强大。
她和洛宸焰力量巅峰的时候或许能与它一战，但现在两人情况不太妙。
一个魂魄刚刚凝聚，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甚至还有些被压制无法施展，能自保就算不错。
洛宸焰力量也在时光洪流中被渐渐吞噬，为了救她几乎燃烧了整个生命已然处在濒死边缘，怕是风再大一些就能把人给吹散了。
至于其他，陶三叔连她都打不过遑论去对付那么厉害的怨眼？
也就国家玄门里的人还有点本事，但本事究竟多大，能不能打败那怨眼还得打个问号。
洛宸焰又往盛云绾怀里拱了拱，小手指勾住盛云绾的小手指说，“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它既然没有正面对我们发起进攻，说明它在畏惧什么，说不定跟小哥一魂丢失有关，我能感觉到那座网红宫殿与医院之间有种说不出的联系，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仔细研究？”
看着洛宸焰下眼睑发青，过分精致的脸上写满疲惫。
盛云绾于心不忍，想劝说他休息，又知她若不休息，洛宸焰必定也不会乖乖睡觉。
她曲奇细长手指在洛宸焰鼻尖轻轻一弹，“你消耗太大，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