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特大人放心!”相比于方元的震惊,奥拉似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了。
“老先生,族中尚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等处理完后,再设宴款待老先生!”
刚才奥拉说的话,他也尽数听到了。
鬼都能看出来,齐达狂家族这个时候登门拜访,压根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大人先忙!能帮上大人,是老头子我的荣幸!”
方元微微欠身,布鲁斯特一个闪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密室。
“宽兄,是不是被吓到了!”
密室内只剩下了方元和奥拉。
“有点,不愧是邪皇大人,杀伐就是果断,这么多家族核心成员,说杀就杀了,连眉毛都不带眨一下的!”
方元很好奇,一下子死了这么多核心成员,难道不会动摇帕弥什乐家族的根基吗?
似是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奥拉解答起来。
“这些虽是家族核心,但也并非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甚至不少人已经觊觎他们位置很久了,巴不得这些人赶紧死了,腾位置呢!”
“还有这种事情?”方元大开眼界。
“哈哈!宽兄,这你就不懂了吧!”奥拉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个拖把,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
“无论是帕弥什乐家族还是皇城其余两大家族,其核心构成都是三位邪皇,除了他们有这唯一性外,家族的其他成员,都可以被取代,甚至于我的位置也是一样!”
这还真是方元没想到的,不光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
这不就跟邪族世界的邪皇柱遵循的道理一样吗?
都是等着有人陨落,腾位置出来。
帕弥什乐府邸,待客厅内。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迪米特里端坐于主位,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面上却维持着一种近乎完美的、带着疏离与威严的平静。
他灰绿色的眼眸深处,冰层之下是汹涌的暗流——焦虑、愤怒,以及一丝竭力压制的绝望。
坐在他对面的内利昂斯,齐达狂家族的家主,则像一条盘踞在阴影中的毒蛇。
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带着虚伪关切的微笑,但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阴冷和志在必得的算计。
他身后,一名全身覆盖在漆黑重甲中的圣堂骑士,如同沉默的雕像,散发着铁血与死亡的气息,头盔下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牢牢锁定着迪米特里。
“帕弥什乐家主!”内利昂斯的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圆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几日便要响应至高无上的邪神大人号召,开启新一轮的位面征服了。”
“听闻贵府的布鲁斯特阁下似乎身体抱恙?这可真是令人忧心啊,若是影响了出征大计,邪神大人怪罪下来,恐怕”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向迪米特里最脆弱的神经。
迪米特里的下颌线绷紧了一瞬,随即用一种近乎刻板的平稳语调回应,试图将所有的惊涛骇浪都封锁在平静的表象之下:“齐达狂家主,费心了。”
“布鲁斯特不过是些微轻伤,调养日便可痊愈,绝不会耽误邪神大人的征召,帕弥什乐家族,必将全力以赴。”
“哦?是吗?”
内利昂斯嘴角的弧度加深,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看来外界的风言风语确实不可尽信啊!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