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也没打算兜圈子,坐下后就直截了当开口:“你现在精元损失,本来就是因为我,我该弥补你。”
话音一落,她手指已经落在领口,动作干脆利落,把外裳一件件解开。
澈溟愣住了。
他原以为雌主会犹豫,或许会试探,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除了上次在发情期的失控,他几乎不敢奢望她会主动。
冷白的面容上,终于浮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
澈溟轻咳了一声,试图转移:“雌主要不要先喝口水?”
白姝摇头,挑眉盯着他,眼神带着一点戏谑:“不用。怎么,你在紧张?”
澈溟唇瓣动了动,似乎想否认,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最终只低低叹了口气。
下一瞬,他忽然伸手,将她整个揽进怀里,掌心贴着她背脊,力道出乎意料的坚定。
“不是紧张。”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点压抑不住的颤意,“很感动。”
白姝怔了一下,心口忽然有些发酸。
这个安静的雄性,总能在最简单的瞬间,让她心里泛起涟漪。
房间里的冷气渐渐弥漫开来,墙壁、桌椅都覆上了一层薄霜,不多时,整间屋子仿佛化作冰天雪地的世界。
白姝却没有丝毫不适,反而觉得一阵清凉舒畅。
她体内本就契约着极寒的金手指,如今正好与这里的寒意相契合,让她只觉得像浸在甘泉里。
澈溟原本担心她会受不住,一直小心克制着寒气,此刻才发现,她的呼吸平稳,脸色安宁,没有一丝难耐。
他心头微震,眼底一瞬间暗潮翻涌。
这个雌主真是天命赐给灵族的存在。
澈溟低下头,指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低哑:“雌主,难受吗?”
白姝摇头,目光直直看着他,话出口却一点不拐弯:“你还没开始,我难受什么?”
直白的回应让澈溟怔住,喉咙轻轻一紧,一时间竟无言。
下一刻,冷气彻底将两人包裹,笼罩在一片晶莹的雾白中。
他们躺在那块由冰块凝成的床榻上,白姝抬手摸了摸澈溟的脸颊。入手却不是冰凉,而是一股出乎意料的温热。
她勾起唇角,调侃出声:“你很热吗?”
澈溟呼吸一滞,低声道:“雌主在身边,我怎会不热。”
话音落下,冷气忽然翻涌,像潮水般迅速蔓延,整间屋子顷刻间晶莹剔透,墙壁结上厚厚的冰晶,窗棂泛起白雾。
可在这片极寒之中,环绕两人的却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炙热。
白姝仰头看他,心口忽然乱了一拍。
澈溟的神色中没有往日的平静,而是带着某种深埋已久、终于溢出的情绪。
他低下头,呼吸落在她颈侧,带着压抑的颤意,却又小心翼翼。
白姝抬手按住他肩膀,正要开口,澈溟却先一步,轻声道:“雌主若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白姝愣了下,随即嗤笑:“澈溟,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她话音不重,却足够坚定。
澈溟眼神微震,下一刻,他收紧了怀抱。
冷气愈发浓烈,覆盖了整个房间。冰雪之下,唯有他们之间的气息渐渐升温,像是要冲破所有冰层。
白姝靠在冰床上,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澈溟。
现在她经历过那么多,自己早就不是初入兽世时的那个生涩雌性。
如今的她,哪怕应付澈溟这样的小心翼翼与极寒交织的雄性,也能轻松拿捏。
所以澈溟一开始还努力维持从容,动作一如既往的温和克制,仿佛只敢在她允许的范围内逗留。
可白姝心里明白,不把他彻底榨干,今夜她自己是别想好好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