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呼唤又怎么样?
自己又飞不过去,你还没破茧呢。
就跟她以前遇到的龙族、凤族那些突然契约一样。
只要不在她面前,她就不会当回事。
距离产生冷漠,她信这条理。
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像要把整个悬崖都冲塌。
水流汇进崖底,已经快没过脚背,空气里全是潮湿泥腥味。
阿狞缩着身子跟在白姝旁边,脸色比天色还阴。
刚才他好不容易抱了雌主,还以为能在这个避世的小洞里和她独处一阵子,结果——
一转头,雌主就被那团莫名其妙的巨大茧给契约了!
那东西连脸都没露,话也不会说,甚至连个完整的身形都没有,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雌主绑定上了?
阿狞越想越委屈,脸都鼓了起来。
但他也知道,发脾气没用。
他要是真的吵一吵、闹一闹,雌主一准儿一句“你很烦”打发他,那比什么都难受。
于是他就开始疯狂进行“存在感攻势”——
一会儿拉一下白姝的袖子,装模作样说“你身上水太多了,我帮你拂一拂”;
一会儿蹲在她脚边捣鼓石头,说是“给你垫脚的”;
还故意用衣角帮她擦手臂上的雨珠,嘴里念叨:“你要是冻着了,我会心疼的”
阿狞看她没拒绝,眼睛又亮了点,趁机凑近,声音放得可怜兮兮:“雌主,你是不是最喜欢我的?”
白姝看着阿狞那副小尾巴似的黏人样(虽然他确实没尾巴),也没再说什么狠话了。
她还以为这家伙会一直追问她到底怎么又契约了、为什么又来了个莫名其妙的雄性,可他一句没提。
他只是有点闷、有点酸,不吵不闹地粘着她,眼神委屈得像泡在水里的兽崽。
白姝反倒松了口气。
她也懒得解释什么契约机制、绑定原理——
这种事越讲越麻烦。反正阿狞不是纠结原理,他只是吃醋。
想到这,她语气也软了几分,伸手揉了揉他那还滴着水的乱发,语气难得带着点哄:“你不也在我身边吗?”
阿狞愣了一下,耳尖动了动,眼睛亮了点。
白姝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湿漉漉的、带着雨水的味道。
阿狞瞪着她,脸刷地红了。
她又在他鼻尖蹭了一下,接着落下一吻在他下颌,水珠顺着她的动作滑过他侧脸。
“你的位置没变,别乱吃醋。”她靠得很近,声音压低了些。
阿狞彻底炸了,整个人像被水煮得发烫,嘴唇张了张,话都说不清了:“我、我才、才没”
白姝抬手又亲了他一下,像是奖励。
阿狞彻底破防了。
他猛地转过身,眼睛亮得惊人,喉结滚了滚,一把就将白姝按回了墙边的岩壁。
“雌主刚才那是亲吗?”他声音低哑,靠得极近,整个人气息都透着一股压不住的燥热,“那太轻了,根本不算。”
白姝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反应,阿狞已经俯身压了上来。
这一回,不再是她先动。
他带着一点狠劲儿地亲了下去,仿佛要把刚才所有的委屈、吃醋、不甘一口气全都堵回去。
雨水还在滴,水汽潮湿,他的呼吸比雨还烫。
白姝被亲得眼睫一颤,整个人被他抵得贴在岩壁上,只能任他强势地侵占着刚才她主动吻过的位置。
他吻得很用力,像是终于夺回了主导权,控制不住那点被撩起来的本能,带着点失控的热。
直到她呼吸紊乱、指尖轻轻抓住他的衣角,阿狞才像被惊了一下似的,猛地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