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能安静睡觉的。
她正想着往旁边挪一挪,却在移动的瞬间,掌心被一只微凉的手包住。
是澈溟。
他的指节略有些颤抖,眼神却是一贯的沉静,只是呼吸,比平时急促些许。
白姝一愣,刚想松开,他的手反而更用力了一点。
“雌主,别动。”
声音低得像风吹草叶,克制到近乎哀求。
白姝有些头疼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结果就对上了他那双泛着雾气的眼。
下一秒,阿狞也走了过来。
他可没克制什么,一边走,一边撩开了脖颈那条遮挡的兽皮,露出精瘦却劲爆的胸膛,笑得张狂:“要不雌主你挑一个吧?我觉得我今晚表现可以。”
“”白姝满脸震惊。
她想骂人,又骂不出口。
因为她的确感觉到了体内一股燥意涌起,那不是情绪,而是一种被四周气息影响的共振,一种潜意识在回应——
她身边的雄性,全都强大、优秀、满溢着精力,正被这片花丛的气味、夜色、身体的本能所点燃。
花香就像是某种天然的催化剂,一点点将人往边缘推。
白姝转过身,想让他们都退后一点。
结果身后却是一具温热的胸膛贴上来,是狼凛,他像是怕她摔倒一般,轻轻扶住她的后背:“雌主你脸红了。”
“我”白姝一噎。
耳边传来阿狞低低的一声笑:“你现在跑来不及了。”
白姝瞪了他一眼。
—但她却没退。
暧昧,就像湿热的夜风,正在这片花海中央酝酿发酵。
她站在中央,身上沾着他们的目光与气息,花香缭绕,空气黏腻,而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太想跑了。
水雾氤氲,夜色沉静。
白姝只觉得自己身形一轻,被一团温润的水流轻柔地托起,稳稳浮在半空的水团之中。
四周皆是水,水光潋滟,将月色都折进这方柔软世界,像是被隔绝在凡俗之外。
她并不觉得凉。
波塞的能力控制极其细致,哪怕她只穿着一层薄衣,也没有任何一丝不适,反而是那种像泡在温泉中的柔软与酥麻,慢慢从肌肤蔓延到骨头。
“波塞”她低声唤了一句,有些想抱怨,却只来得及说一个名字。
下一秒,她后颈一暖,耳侧传来温热的吐息。
男人靠得极近。
他的声音也很轻,像一滴水珠砸入心湖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荡开:“我在。”
她被他的低哑的声音撩得心里一跳,下意识想抬手推开,可手才碰到他胸前那片水润的肌肤,就像触到了什么极其滑润又带着温度的软玉。
“你这皮肤是水做的吗?”她嘟囔一句,指尖忍不住在他肩上按了按。
波塞没答,只是顺着她的动作,把水团再稳了几分,像是要把她牢牢圈在这座温柔牢笼之中。
水的流动轻柔而粘滞,她像被困在一层不肯散去的气流中,被动地贴在波塞胸前。
那股若有似无的触感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偏偏又不像实质的手——
只是水,水凝成的手,水凝成的拥抱。
但她偏偏感受得如此清晰。
每一丝流转、每一下轻晃,都像是顺着她的背脊扫过。
白姝低低吸了口气,脸有点热。
她不是没见识过波塞那张沉静俊秀的脸,但此刻太近了,近得她能看到他睫毛上的水珠,也能看到他眼里那一层被克制压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