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手里捏着那包被老母亲强塞进怀里的“神秘好东西”,看着上面贴得歪歪扭扭的草叶封条,还有那一股子奇怪的清香味儿,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这是什么,她还是懂的。
就算不懂,看见老母亲那挤眉弄眼的表情,也知道这是什么。
“母亲,我不需要。”
“你不要,今晚肯定睡不着。”
老狐娘那双眼睛笑得眯起来,拍了拍她肩膀,“这东西啊,雌性吃了不怕,雄性吃了更好你这一路带了那么多俊俏雄性,放着不用,岂不是浪费?”
白姝愣住,低头看看包裹,再抬头看看老母亲眼底闪着的那点促狭——
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睡不着?”
老狐娘只是笑着摆摆手,跟着她那位拖着巨型猎物的雄性大摇大摆地回帐篷去了,留下一句含糊不清的:“你自己听听就知道了。”
白姝:“?”
等到夜色彻底降临,火堆烧得只剩余温,所有雌性们陆陆续续回到帐篷休息。
白姝也慢慢升起了倦意,刚想铺好自己的兽皮躺下,却突然听见——
“呃嗯”
她一僵,动作停了。
耳朵动了动,侧头听去。
“哈再往这边”
“你轻点、会被她们听到”
“听到了又怎样?我家雌主说了今晚可以——”
白姝:“”
她的嘴角缓缓抽搐。
这些声音像是从各个方向传来,像夜风中若隐若现的呢喃,一点一点灌进她耳朵里。
刚开始她还能忍,但随着声音此起彼伏,有些甚至越来越夸张,还有什么“老子终于排到顺序了!”、“我家的雌主刚才还说给我生两个”
白姝真的坐不住了。
她猛地坐起来,盯着帐篷外那微微抖动的草叶。
“这帮人是疯了吧!?”
她终于知道老狐娘那句话的含义了——
不是她睡不着,是别人都太!吵!了!
尤其是帐篷右边,那边好像是某位雌主带了十来个雄性,天知道那些雄性是不是在轮班,现在根本就像在比谁声音大一样!
白姝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一脸生无可恋。
她那几个雄性倒是安分得很
白姝侧过头去,结果这一看
她顿时心口一噎。
哪安分了?
帐篷内火光昏暖,她四个雄性已经不知何时洗漱完毕。
一个个只围着兽皮,露出修长劲瘦的上身,肌肤在灯火下泛着水汽和细腻光泽,肩颈线条流畅,腰腹紧实,仿佛精心雕刻过的艺术品。
狼凛靠在靠垫上,银灰的发丝落在肩头,他眼神低垂,正一丝不苟地磨着匕首,那股专注劲却让人移不开眼。
波塞坐得笔直,天蓝色长发被他拢到一边,披散在肩头,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在火光下像是透了光。
他正低声和澈溟说着什么,声音清润,还带点水族特有的余音。
而澈溟——
那家伙明明身形清瘦,却因为那张冷淡俊秀的脸,哪怕不说话,坐在那里就自成一道景致。
他目光落在火堆里,像是在出神,神情专注又带点疏离。
最后是阿狞,他懒洋洋地靠在离白姝最近的垫子上,黑发微湿,贴着脸颊。
他一双眼像夜里漆黑的海面,带着点藏不住的情绪涌动。
最要命的是,他嘴角还勾着一点笑,像是知道她在看,偏偏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