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主”他黑发落在眼侧,声音低低的,尾音却带点委屈,“那能不能把那个家伙扔出去?我不想跟他一起。”
他指的是波塞。
白姝刚要说话,波塞那边就动了。
他直接化作水团,细密柔滑的水流顺着白姝手臂一路往上包裹,把她整只胳膊都轻柔缠住了,像在撒娇,又像在示威。
那水温不低,触感轻柔黏腻,白姝顿时头皮一紧。
“我不走”波塞贴着她的耳廓说,声音发闷而委屈,“雌主说过喜欢我现在就要赶我走了吗?”
白姝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身上还半挂着没拉好的衣服,左边一股水缠着,右边一个人贴着,热冷交替,整个人像是被蒸腾得快冒烟。
她咬着牙,伸手一拍床榻:“我数三声,再吵架就都给我滚出去!一个也别想留!”
屋里顿时静得可怕。
她压着怒火一字一顿:“一。”
没有动静。
“二。”
波塞水团缩了缩,贴在她身上不敢动。
阿狞则是轻轻把脸埋进她颈窝里,低声道:“我不吵了”
“”
白姝牙痒得厉害,恨不得一脚一个踹出去。
白姝窝在被子里,眼睛紧紧闭着,脸烧得厉害。
她原本以为接下来两个人又要你一句我一句地争个没完,结果安静得出奇。
这种安静让她更警惕。
下一秒,一阵水汽悄无声息地漫过来,像雾又像潮,一点点贴上她的脚踝、膝弯,再顺着腿窝轻柔地往上爬,温度不高,却像是有人在她肌肤上呼气,每一寸都带着黏湿感,细腻得像在描着她的线条。
她本能地缩了缩腿,呼吸一顿。
紧接着,那团水像是得了允许,整个人形态瞬间成形,将她整条腿包进自己怀里,一只冰凉的手覆上她大腿根,轻轻摩挲了一下。
“波塞。”她声音发干,低得快听不见。
“别动。”他贴在她耳边,声音闷闷的,仿佛浸在水里,“我不碰,只是抱着你。”
话虽这么说,他贴得却越来越紧,那水流甚至从她身后沿着脊背攀上来,像一条软绵绵的水蛇,绕过她的肩胛窝、顺着锁骨一圈一圈缠着她的胸口,触感柔滑得像是在逗她,偏偏轻得过分,让她喘不过气。
白姝全身都紧绷着。
她还没来得及挣脱,身后忽然一阵热浪扑上来——
是阿狞。
他原本一直没动,这会儿却安安静静地贴在她身后,一只手自然搭在她腰侧,掌心炙热,掌骨微动,像是有意无意地抚着她最敏感的肌肤。
“雌主,”他的声音低哑地从她耳后灌进来,“我也在呢,。”
白姝瞪大眼睛,怒气还没升起,一阵细密的水流就顺着波塞的动作轻轻绕住她手腕,从指缝钻过去,黏腻地贴着她的掌心,温柔得像在哄她。
“我们不会打架。”波塞低声说,鼻尖蹭着她脸颊,水汽模糊了她的视线,“我说过你要开口,我就听话。”
“一起也听话。”
白姝几乎要被他们绕得晕过去,眼尾都泛了红。
可下一秒,那原本包裹她的水团忽然缩紧,像是整个抱住她,隔着肌肤贴紧她的曲线,而阿狞也趁机探过头来,唇几乎要落在她肩膀。
“你真的不要我们?”
白姝咬着牙,不敢回答。
整个屋子里都是他们的气息,热与冷、水与火,一边轻柔黏腻,一边灼热炽烈,她整个人就像是被夹在两种极端里,动一下都能炸开。
她还想反驳什么,结果手被握住了。
两只不同温度的手——
一只湿润,一只滚烫。
两人竟然默契地同时牵住她,一左一右,分别贴在她耳侧。
男人到了这个时候又默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