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没恢复。
明明狼凛跟灵泽恢复能力特别强,一会就恢复好了。
澈溟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指尖抚过那些红痕,竟露出个清浅的笑:“雌主赐的印记,我很喜欢。”
白姝差点被水呛到。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说出如此羞人的话?
她鸵鸟似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却牵动某处酸软的肌肉,忍不住“嘶“了一声。
“还疼?“澈溟立刻放下茶盏,掌心泛起治疗术的柔光。
白姝慌忙按住他的手:“不、不用了!”
她身体没有不舒服,系统已经给她重置了好几遍。
这只是她的神经条件反射。
这要是再让他检查一遍,今天怕是别想下床了。
澈溟眸光微动,忽然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那雌主再睡会儿。”
说罢轻轻拉好锦被,起身时衣袂间还带着她熟悉的冷香。
白姝望着他走向屏风的背影,突然发现这家伙怎么跟平时样子不一样了?
她正纳闷着澈溟今日格外精神的神态,一点都没往日的冰冷。
忽然感觉被角被轻轻扯动。
白姝就看到床边忽然伸出了一根细细的藤蔓。
那藤蔓从床角悄悄探出来,顶端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弯曲姿态,像是在试探她的反应。
白姝还没反应过来,那藤蔓轻轻一颤,顶端便慢慢绽出一朵花来——
湛蓝的颜色,美得惊人,花瓣边缘柔软,表面却浮着点点浅金的斑纹,仿佛夜幕星河在花中盛开。
她愣了两息,盯着那朵花缓慢盛放的样子。
下一刻,那藤蔓像是察觉到她情绪波动,颤了颤,带着那朵蓝花轻轻朝她面前递了过来。
白姝无奈轻捏了一下花瓣,“灵泽,你这是干嘛呢?”
花瓣被她指腹轻轻一捏,微微颤了颤,像是受了惊似的往回缩了一寸,却又舍不得离开,颤巍巍停在她面前,拱得更近了些。
床边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灵泽从屏风后探出头,手里还抱着那团软乎乎的小雌性,眼神小心翼翼地望着她,声音轻得像风拂树梢:“姝姝我怕打扰你,所以想看看你醒没醒。”
他说得很委屈,又仿佛理亏,小雌性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耳后那团蓝色藤蔓正顺着灵泽的手腕垂落下来,末端那朵花还稳稳地停在她面前,显然是灵泽分出来的一截。
白姝:“”
她真怕他接下来直接哭出来。
“那你这花是干嘛的?”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发尾还带着一缕被澈溟留下的寒意,“偷窥?”
灵泽小声:“也不是。”
“那?”
白姝拍拍手,示意他把女儿给自己。
他小心翼翼把女儿递过去,声音比蚊子还低:“只是想让你第一眼就看到我,哪知道澈溟那家伙还没走。”
白姝接过软糯糯的小团子,刚把人搂进怀里,那孩子像是有感应似的,小鼻子一皱,睫毛扑闪了两下,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眼还带着刚睡醒的湿润朦胧,软绵绵地看着她,小嘴一撇,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