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靠在狼凛胸口,头发凌乱,呼吸也乱,整个人像是刚从修罗场里爬出来。
但她神色还算得上平静。
毕竟有系统的身体重置功能,她现在精力满满,甚至还能下地跑八百米。
倒是怀里这条“狼”,早就筋骨松垮,像被剥了骨头似的趴着,汗从下巴一滴滴地落下,连手臂都懒得抬。
白姝看他这模样,反而轻哼了一声,低头凑过去咬了他一口:“不行啊,狼凛,你这点实力还敢晚上爬床?”
狼凛没吭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剩一口气还在艰难地喘,连尾巴都瘫着不动了。
她是认真的。
她压榨他,不是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情爱爱。
她是有目的的。
她就想告诉这群雄性:
你们以为我弱?
以为只要缠上来,我就会脸红心跳?
不好意思。
我有系统,能战能续,真要拼命,你们谁能撑得过我?
这时门被敲响了两下。
白姝还没来得及出声回应,门却“咯哒”一声被推开。
灵泽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目光一扫屋内乱成一团的景象,视线定格在她裸着肩窝、身上还带着未褪红痕的模样,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冷下来。
白姝一惊,原本还靠在狼凛身上的身体顿时绷住,正要起身解释,就见灵泽已经快步走到了床前。
“姝姝你偏心。”他的声音低下去,像压着火,“我那次想和你亲近,你不是说不舒服、说不要,还把我推到外面去?”
“可现在呢?”
他低头看着她身下被压得乱七八糟的床褥,呼吸重了半分,眸子沉得像是夜雨压枝,“和他就能闹出这种动静?”
白姝:“”
她有点想咬被角。
狼凛本来还靠着没动,这会儿倒慢条斯理地撑起身,慢悠悠将白姝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声音里带了点冷意:“雌主还没起身,你在这闹什么?”
灵泽偏头看他一眼,没搭话,眸子还牢牢钉在白姝身上,像是受了委屈的藤蔓缠住了不放:“你从没主动对我说过那种话,也没有像刚才那样拉着不肯放。”
白姝整个人僵住了。
哎哟喂。
她真的是应付完了一个,又来一个。
白姝喉头滚了滚,刚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却猛地灵光一闪,抓住枕边被扯得歪歪斜斜的薄被裹住自己,声音一变,往外岔开话题:“等等,灵泽,女儿呢?”
她一边说一边瞪着灵泽:“你该不会又把她又给埋回土里了吧?”
灵泽原本还气势汹汹,听见这话瞬间露出一点心虚的神色,语气也一下子降了下来:“女儿喜欢待在土里。”
他顿了顿,怕白姝不信,急忙补充:“真的,她真的不难受,我还把她旁边的土壤调得很松软,不会压着她她还咕噜噜地动得特别开心。”
白姝想到上次女儿是没有不舒服。
灵泽低着头,露出一点委屈的表情,小声道:“姝姝,我是草木嘛,女儿也有的血脉,她真的没有不舒服,我没强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