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快起来!”老狐娘一边呼啦啦进门,一边挥手,獾娘紧跟在后,笑得喜气洋洋,“小宴会要开始了,我们可不能缺席!”
白姝:“宴会?”
她只想休息,只想睡觉。
她还没坐直身,獾娘已经把一套鲜红轻纱扔在她怀里,布料滑得像水流,“这是你獾姨给你准备的衣裳,快试试合不合适。”
白姝低头一看。
这裙子薄得跟没穿似的!
“我不去。”
“别闹。”老狐娘直接上手,“这可是你第一次来这,而且这个宴会是一年一度的雌性典礼。整个海滩都布置好了,你不去,怎么能找雄性呢!”
白姝:“我不想找雄性。”
“不行,你好歹遗传了我得美貌,怎么能不去,必须去!”
白姝想说什么,却被两人一左一右拉着站起身,獾娘甚至已经在她头发里插上了几枚用海螺做的发饰,转眼把她打扮得像一只误入庆典的待嫁新娘。
她看着镜中那张带着妆、披着轻纱的自己,嘴角抽了抽。
白姝还是拒绝。
“我不去。”
“我真的不去。”
“我去,母亲你们别乱动手——!”
可惜没人听她的。
最终她还是被“请”去了宴会场,一脚踏进那片铺着海贝石的小广场时,整个人差点没直接回头跑路。
她穿着一袭薄红轻纱,鬓边用海螺装饰,耳垂挂着细小珊瑚坠子,步履一动,裙摆曳地如霞,鬓角一颤便是风情。
那张原本就极艳的脸,在火光与海风交映下,勾勒出一丝懒懒妩媚。
她只是站在那里,一道目光没施,一个笑容都没有,就像夜里泛光的红玉,引得一群雄性瞬间躁动。
“这是哪个雌主”
“她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我刚刚是不是闻到她身上有淡淡上位者雄性的气息?”
“那也不耽误我想抱一抱。”
白姝:“”
她还没开口,四周已经围满了热情似火、目光炽热的雄性,口水都快滴她脚上。
她刚抬脚,身边便有三个雄性几乎同时上前,抢着为她领路。
与此同时,宴会边缘。
狼凛靠在一棵结着果子的椰树旁,双臂交叠,眉目冷沉,獠牙若隐若现,目光死死盯着那堆雄性,仿佛下一秒就能咬过去。
灵泽站在他另一侧,笑容极其温和,一手抬着一杯果酒,慢悠悠地饮了一口,目光却锁在白姝肩头那缕飘动的发丝上,眸光凉得像风暴前的海面。
而就在白姝被几名雄性团团围住,礼貌又热情地递果酒、拉椅子、问她喜欢哪种歌舞时——
她的眉角已经开始跳了。
刚抬手推开其中一个凑得太近的青年,对方笑着还想再上前,却被一道带着劲风的影子扑面砸过——
“砰!”
那青年直接被甩飞了出去,撞在贝壳墙上,晃了晃才缓缓滑下来。
现场霎时一静。
白姝一回头,就看见狼凛那张冷得像寒风刮过的脸,满眼不爽,手还搭在刚刚抡人的地方,像是热身完准备再打第二个。
“谁敢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