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亲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我懂你”的笑:“娘先走了,有事明天说。你若真受不了记得别硬抗,别怕他们哭。”
白姝:“?”
院门刚“咔哒”一声合上,老狐娘还没走出几步,身后突然“唰”地一声响。
几根粗壮藤条如同活物般瞬间伸展出来,一根死死缠住院门,将整扇门连框牢牢封住。
另几条则飞快地盘旋而上,把整堵墙沿都缠得密不透风。
下一秒,一根泛着蓝光的藤蔓从那朵巨大蓝花中心猛地探出,准确无误地圈住白姝纤细的腰肢。
“喂——!”
白姝惊呼一声,脚下一飘,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那藤条轻轻一卷,整个人如同落叶般被拖进了院子中央。
那朵花的中心像是感应到她的靠近,花瓣层层缓缓舒展,露出其中一团澄澈柔软的花心,像是专为她准备的床榻。
而另一边,狼凛的眼尾已经泛红,原本克制的理智在她被拉走的瞬间被彻底点燃。
他猛地起身,带着野兽般的敏捷扑过去,护在白姝面前,尾巴立起来,喉咙里发出低哑警告声:“你在干什么?”
灵泽没有化形,花心中传出他温柔缠绵的气息——却透着一股占有的执拗:
“她是我们的雌主,不该只被你碰。”
白姝原本还想着,他们俩要是又像以前那样打起来,自己就能趁乱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出去。
可这一次——没有。
狼凛只是皱了下眉,目光沉沉地看了灵泽所在的花心一眼,却没怒,也没炸毛。
而是沉默了两息,忽然开口:“行。”
话音落下,他猛地一跃,直接跳上那层层绽放的蓝色花瓣,落在白姝身侧,银灰色的尾巴在花心边缘扫过,压住几片还欲合拢的花瓣。
白姝:“?”
她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连逃的念头都在这寂静中停顿了两秒。
就看见这朵两层楼高的蓝色巨花开始缓慢地合拢了花瓣。
第一层柔软的天蓝色花瓣低垂收起,遮住光芒。
第二层深蓝色的厚实瓣叶随之覆上,将所有景象悉数掩住。
整个院子,归于寂静,只剩下一圈圈柔光萦绕在蓝花周围,像是某种神圣而旖旎的仪式,正在悄然进行。
白姝瘫在床上,望着窗外一片天光微冷的灰蓝色,脑子里却莫名想起一部早年间看过的纪录片。
女大学生被拐卖到山村,最后困在一个破屋里生娃养崽,想跑也跑不掉,只能围着那点地转悠过完余生。
她那会儿看得气愤的很,觉得那姑娘太惨了。
现在回过头来再一想。
她自己
不也差不多吗?
院门有藤条守着,雄性一个比一个精神,连发情期都能合力困住她,三天两头就往她怀里塞幼崽种子,还能怎么办?
她现在一个月不能走出院子,日夜都有人看着,就差直接给她套个项圈写上“待育雌性,非请勿扰”。
白姝翻了个身,脸贴着窗棂,望着天空一脸麻木。
但下一秒,她忽然瞥见院中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狼凛不知何时搬来一个巨大的木浴桶,放在院子角落,然后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