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也能打好几个人。
就在这时,白姝察觉到一股极轻的动静。
她抬眸望去是灵泽正站在院中,藤蔓舒展开来,在月色下缓缓摆动。
他微闭双眼,像是在聆听月光落下的声音,整个人笼罩在淡淡银辉中,安静得像一株沉眠的花。
“吸收月色精华”
灵泽是这么说的。
白姝当时还觉得他装得挺有仪式感,但现在看着那从藤蔓末端一丝丝收拢的灵气,她才知道是真的。
可让她真正疑惑的,是旁白那头坐着的狼凛。
他背对着火光,整个身子蜷着,尾巴耷拉下来,没再一甩一甩的显摆。
白姝眼神微凝,慢慢起身走过去。
“你没事吧?”
她蹲下去,手轻轻搭在狼凛的后背。
那一瞬,她感觉到他的皮毛下,肌肉轻颤,带着不正常的发烫。
狼凛侧了下头,眼神刻意别开:“没事,只是有点累。”
“你撒谎。”她皱起眉,强制按住他翻过来。
狼凛的脸色在灯火下发着异样的红,呼吸也比平时急促。
他的喉结微动,像是在极力压抑什么。
更糟的是他爪尖那道没完全愈合的灼痕,此刻又开始泛出焦黑色的纹路。
白姝伸手,指腹轻轻贴上狼凛泛红的脸颊。
他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喘,像是被什么勾到了最脆弱的神经。
下一瞬,他竟下意识地偏过脸,贴着她掌心蹭了蹭,那副样子就像只压抑到极致又拼命克制的野兽。
热。
灼烫得几乎不像话。
白姝微微皱眉,掌心被他额角的温度烫得发麻。
“你”她低声问,“是不是发情了?”
狼凛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鼻息急促,身子微微发抖,尾巴缠得更紧了些。
白姝抿唇,目光闪了闪。
她记得很清楚,狼凛的发情期才刚过没多久。
就算有波动,也不该这么快就又发作。
可现在的反应,哪怕她再迟钝也能看出来——他在拼命忍。
“你不是才过完?”她忍不住低声追问,“怎么又来?”
狼凛猛然睁眼,金色的瞳仁里浮动着一丝极浅的慌乱,又很快被他掩下。
“我”他嗓音发哑,“发情期一直没结束过。”
白姝一怔:“什么?”
狼凛低吼一声,像是懊恼:“一直没结束后,这几天经过你的鞭子,我没忍住”
他越说声音越低,像是说出来都觉得羞耻。
尾巴在她脚边蜷成一圈,整个人却像是扑火的飞蛾,明知道会灼伤自己,还是靠得更近。
白姝脑子像是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
发情期一直没结束?
她怎么也没想到,狼凛从始至终都在强撑。
也没想到她今天那一鞭子,还硬生生将狼凛忍到极限的发情状态彻底撩了出来。
“你”白姝喉咙发紧,“你怎么不跟我说?”
狼凛没吭声,只低头蹭了蹭她掌心,像是在乞求一点安抚。
他压抑得太久,身上的热度像要烧穿骨血,全身每一寸都在叫嚣着靠近她、标记她、把她咬碎咽下。
“你肚子有孩子。”
白姝心口一跳,忽然有点明白他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粘人。
原来是因为发情期忍不住啊。
就说他怎么跟变了一个雄性似的。
她手指放在他发烫的额上,良久才喃喃一句:“你该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