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凛看着她眼中慌乱的神色,眼底掠过一丝沉意,下一秒,语气冷得像刀子一样稳:
“我会上场。”
白姝一愣,抬头看他:“你?”
狼凛点头,眼神带着锋利的杀气:“只要我赢了,你不会被要走。”
他话说得冷静,可那微微绷紧的下颌线,还有握紧的拳头,都暴露出他此刻的情绪。
这是护雌的本能,也是捍卫尊严的宣言。
白姝看着他那副“已经准备开打”的架势,嘴唇动了动,胸口又是一阵说不清的情绪翻涌。
她咬了咬牙,小声说:“可是你不是每年都输吗?”
狼凛:“”
片刻沉默。
原主的确每年都把狼凛扔上去参加部落决斗。
可那并不是因为信任。
而是因为他打不赢,输了也不心疼。
每次其他部落来挑衅,原主都懒得参与挑选,其他雌性也会把自己雄性扔去决斗。
赢了部落还会给与嘉奖。
而狼凛,也每次都毫无悬念地一战即败,带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来。
原主连他伤哪了都懒得看一眼,只一声冷哼:“丢人。”
然后直接命人把他丢到仓库那种又潮又冷的地方,自生自灭。
白姝还在原主的记忆中找到有一次他伤口裂了,发热昏迷,一整夜都没人去看他一眼。
最后还是他自己硬生生从地上爬起来,拖着伤口重新回到原主院子外,像一条默不作声的狗。
原主嫌弃他死在家里晦气,才让巫医给他看。
白姝想到这些,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咬了一口。
哎,原主对他太坏了。
“这一次,我会赢。”
狼凛说得很绝对,声音低沉,像是一道刻进骨缝的誓言。
白姝看着他那副认真得近乎固执的模样,心里有点欢喜起来。
她忍不住轻轻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你现在这么拼,是真把我当你雌主了是吧?”
话是玩笑话,语气也故作轻松。
可她没想到,狼凛听了这句,唇瓣轻轻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他眼神微垂,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白姝反倒愣了下,笑意卡在唇角,有些下不来。
而下一秒,旁边一直安静听着的灵泽忽然靠近了半步,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却意外地主动:“我也可以上场。”
白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接着补了一句:“等他失败了,我再上。”
狼凛的目光骤然一冷,偏头看他。
灵泽只是眨了眨眼,全心全意看着白姝。
还没等白姝再问两句。
“狐姝雌主,长老请你去一趟。”
白姝回头一看,外头站着两个雄性护卫,神色有些紧张,眼底藏着欲言又止的情绪。
她蹙了蹙眉,点头披上外衣出了门。
一路被带到长老议厅,几个平日里总是和蔼慈眉的雌性长老今日脸色都极其难看。
其中一位年长者刚看到白姝走进来,冰冷的脸上出现温和:“你来了,过来看看。”
白姝一头雾水:“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