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轻了些,像在安抚,又像在解释:“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灵泽睫毛一颤,抬眼看她。
“只是你刚刚那个行为太突然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吓到了。”
她声音不大,带着点无奈,“以后要是想做什么提前说一声,嗯?”
灵泽听完她的话,眨了眨眼,低垂的眉眼顿时像被轻轻抚顺了一样,露出一点被安抚过的安静。
他认真点头,声音软软地应了一句:“好。”
但下一秒,他却又抬起眼眸,声音轻得像花瓣落地:
“那现在我可以再亲一次吗?”
白姝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刚压下去的心跳“咚”地猛然窜高,像被什么无形的手拎住了后颈,整个人一瞬间从椅背弹了起来。
“你、你闭嘴——”
白姝话还没骂出口,门口却恰好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她刚一转头,就看见狼凛双手搬着一个沉甸甸用石头做的浴桶走了进来。
那浴桶通体灰黑,表面粗粝,底下还刻着排水沟槽,一看就知道不是轻巧之物。
起码要两三个雄性才抬得动的那种。
可狼凛竟然一个人、双手搬着走进来,面不改色,连呼吸都没乱一下。
白姝愣了好几秒。
她不是没见过他力气大,可这个石头桶怎么看都不是“随便拎拎”的等级。
狼凛像是完全没在意她的震惊,目光一扫,很快就落在屋里那根藤条还在她手边轻蹭、而灵泽则一脸无辜仰头看她的画面上。
两人之间气息未散,空气里还残着暧昧未散的温度。
狼凛脚步顿住,眼神沉了几分,像刀一样扫了过去。
“你干了什么。”
他声音低哑,语调不高,却像是踩进了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灵泽面对狼凛那带着压迫感的质问,一点都没退缩。
他认真地眨了眨眼,仰着头回答,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在请求亲吻。”
白姝:“”
她胸口一口气猛地倒灌,差点被自己活活呛死。
“你闭嘴吧你!”她一巴掌拍在藤叶软榻上,整个人都快炸了,“什么‘请求’?你是花还是戏精?!”
而狼凛的脸色则在那句话落下的瞬间——彻底黑了。
他一步跨了进来,直接站到了白姝和灵泽之间,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墙,死死把那条藤蔓和她隔开。
“离她远点。”他冷声说。
灵泽偏了偏脑袋,没反驳,只是看着白姝的眼神仍旧带着一贯的温柔,仿佛方才那句“请求亲吻”只是再自然不过的日常。
“为什么?我也是雌主的雄性。”
白姝两手扶额,心跳还没缓过来,一句话堵在喉头:
她这后宅的火力强度也太高了吧
就想洗个澡,结果要先命悬一线了。
狼凛语气冷硬,字字带火:“因为我是雌主的第一位雄性,你是第三,必须听我的。”
空气瞬间一静。
然后——
“唰——!”
无数根藤蔓仿佛早就等在暗处一样,猛地从屋角、墙缝、地板缝隙中飞窜而出,一瞬间就将狼凛牢牢圈住,整个人被直接贴在了墙上。
粗壮的藤条盘得紧紧的,甚至还在他腰间、腿上绕了好几圈,活像一捆生动的标本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