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本来其乐融融的氛围就这样被破坏了。
姜老太太没好气的翻白眼,都不想转头回怼:“怎么?我一个老人家出门看病还要给你汇报?”
“萱萱!是不是你又多嘴了?”
“我奶奶,是若言姐姐”
“以后,我的行程你要是透露给外人,你就不要住在别院了。”
萱萱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老太太打断了。
这会沈安南怎么会看不出来姜奶奶也不喜欢刘若言,一把扯过被刘若言拿到手里的资格证,转身走到了刘国栋的身后。
她现在不仅有刘国栋撑腰,还有姜奶奶,她倒要看看这个刘若言要搞什么幺蛾子。
“怎么?医院的资格证还有假?你给我看看假的长什么样?”
刘国栋看着就这样莽撞冲进来的刘若言,手里给姜老太太把脉的手没动,一脸嫌弃的吐槽。
一时间办公室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姜老太太的手腕上,没有人搭理刘若言。
她站在原地气的浑身颤抖,想要像以前一样发火却没有胆子。
她又不是刘家的亲生女儿,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强迫着自己深呼吸,恢复理智,咧着嘴巴傻乐呵。
“这不是我太惊讶了吗?爷爷,安南姐姐既然都已经拿到了医院的助师资格证,是不是就不用去学校上课了?我好羡慕。”
安南姐姐?这个称呼怎么听着这么恶心,心里毛毛的,这个刘若言到底想要干什么?突然茶里茶气的。
沈安南的脚听见她这么称呼自己,默默往后挪了几步,惹不起躲得起。
“你还知道人家厉害?你一个大二的学姐还没有我新收的徒弟强?知不知羞?”
“你要是学习也这么刻苦,现在也可以拿到资格证。”
刘国栋就是看不上刘若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习态度,才在这里言语刺激。
“爷爷,我的脑子怎么可以和安南姐姐比呢?可能她在乡下的时候见多识广,吃的苦比较多,所以学习比较快。”
刘若言这话看上去是在夸沈安南,其实是在暗地里贬低沈安南的出身低微。
“乡下人怎么了?我当年还被下放到牛棚,你怎么不说我就是个臭养牛的?我以前也给牛扎针,你怎么不说我就是个兽医?”
刘若言不知道‘乡下人’会触及到刘国栋这么悲伤的记忆,哆哆嗦嗦的解释:“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是神医我就是”
“你给我出去,不要打扰我看诊,我可担当不起‘神医’这两个字。”
刘国栋厉声呵斥,死死盯着刘若言,快要用眼神在她的身上扎出无数个洞。
刘若言被眼神吓得不知所措,颤抖着手打开房门,又颤抖着关上门。
她站在走廊里看着来来回回的病人,转过身再看向办公室的房门,手里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沈安南,你给我等着,谢星野必须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属于我的东西你永远都别想夺走。
刘若言最后是颤抖着双腿走出针灸楼层,眼里的恨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并没有直接离开医院,在医院前面的院子开始旋转,想想要物色那种想要看病却没有钱的穷人。
是时候要让沈安南见识见识她的手段了。
“真是一个煞风景的丫头,你个死老头怎么不帮刘鸣谦管管?这个丫头我看着快被宠上天了。”
姜老太太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远去,看着刘国栋埋怨道。
“我管?我管个屁,当初她看不上我针灸的手艺,我就对她不抱任何希望,就算学医,也学不出什么门道。”
“她老子都管不住,别指望我了,我就单纯的希望我的针灸技法后继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