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懵逼的李鬼瞬间反应过来,顾不上揉后脑勺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人群,随即腰板儿一挺器宇轩昂的走到翠娥身后,恭恭敬敬的用双手接过银票,倒退两步转身后瞬间变脸,态度极其嚣张的用一只手将那一沓票据递给马背上那位将领,但还不是直接递到对方手里,而是还隔着一段距离,马上之人若想要这些票据,就必须得策马下腰才行,否者根本就拿不到。
这一幕都给高阳看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剧本吗?这都啥时候排练的啊,自己咋不知道呢。
这一幕看的马上的将领也懵逼了,不过他懵逼的不是对方合起伙来对他摆谱这事儿,毕竟有钱人比这还能装犊子的他见得多了。让他真正懵逼的是这些可以折合成四千万两银子的票据人家居然真就能拿出来,而且听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有富余。先不论这些票据是真是假,单单就这一手骚操作绝对能载入史册。
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坐蜡了,无关面子,因为谁的面子在四千万两贡银面前都不好使,如果现在就可以确定这些票据是真的,让他下马跪着接都没事儿。但他现在如果因为质疑票据真假问题而不接,高家百分之百可以拿这件事做文章去找更高层次的大人物,都不用添油加醋,只一句话他就得死,“摊派的份子我给了,你们的人怕是假的不收!”
所以接--------还是不接?
于是乎场面就这么尬住了!
“大爷爷!”
高阳回头喊高擎苍。
高擎苍踱步走下门前石阶与高阳并肩而立,“说吧!”
高阳毫不避讳的指着那个将领说道:“这哥们儿在那天人交战呢,肯定是有心想拿着,但又怕是假的,犹犹豫豫磨磨叽叽的样一眼就能看出来咋回事儿。我寻思问问大爷爷,你这儿有没有啥好办法或者是专业人员能帮他辨别一下我这些票据的真伪,赶紧把他打发走,完事儿咱也省心。”
“你确定你给他的这些等价票据都是真的?”
高擎苍也没避讳,直接当着将领的面问高阳。
“靠!大爷爷你这嗑唠的就没劲了,我领着这么一大的一支队伍四个月狂赶七八千里地回来难不成就为了糊弄他这么一个小玩意儿,都不够丢人的。所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在肚子里,给他的那些金票号票全都是真的,有许多票据都是号上大东家亲笔签发的,比真金还真的那种。”
话到这儿高阳看向马队方向撒么一圈后找到了高氏一族他们这一代的逼王,“高老二,告诉你亲爷爷,我这些号票啥的是不是真的?”
喜欢人前显圣的高玉麟纵马上前,且他的胯下同样骑着一匹高大无比的夏尔马,“爷,这点小钱儿对于如今的阳仔都是毛毛雨,您老就笨寻思,连娥姐都没拿这点儿银子当回事儿呢何况是他了。不信你看我胯下这匹马,这可是价值小二百万两一匹的神驹啊,我老弟一下单就是几十匹几十匹的买,花几千万两银子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所以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在肚子里吧,区区四千万两而已,我老弟真不屑造假!”
这时,基本上已经内定是未来家主继承人的高玉麒绕过一众族老走到最前排指着亲弟弟就开骂,“你个混账玩意,跟谁俩呢?看到爷爷为何不下马说话?”
高玉麟都快哭了,“大哥,不是我不想下去,实在是这马太高了,我不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