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抬头,见说话的是棋剑和书剑,此刻她俩均是身背长剑头戴斗笠面遮纱巾,每人身上还斜挎一个小包袱。
“回鸡毛家,满大街都是人,我特么牵着五十来匹马咋回去?对了,你俩是不是要出门,骑马不,牵两匹走。”
“我去!”
棋剑很是惊讶的小声惊呼,“你居然把这些宛马都赶回来了!”
“是呗!你家公子我厉害吧!”
高阳很是无耻的扬吧起来了。
书剑却是嘴角一抽抽,“那完了,小四儿都去大市场忙你雇马夫了,这会儿工夫她差不多都到了。”
高阳一巴掌抽自己脑门子上,状若懊恼的指向远方,“卧槽!把这茬忘了。行了,那你俩快别跟我这儿贫了,赶紧走,顺路拐一趟大市场把画剑叫回来。”
二女也不废话,拱手告辞后就准备离开,却又被高阳叫住了。
“你俩准备去哪一片儿?”
“天王殿!”
说话的是棋剑。
“九转金丹、大还丹啥的没揣点啊?”
“揣了,每样十丸。”
书剑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小包袱。
“软猬甲也穿了吧?”
看着絮絮叨叨跟个老妈子似的高阳,脾气向来火爆的棋剑直接就不耐烦了,“穿了穿了,软猬甲改的裤衩子也穿了,用不用露出来给你看看呐?一天天整的跟真事儿似的,你要真关心我俩倒是别让我们去啊,来回上千里地,你也真能忍得下心让我们腿儿着去。”
高阳闻言蓦然抬手指向身边的马群,扬了扬下巴啥都没说。
棋剑见状直接拉起书剑的手转身就走,”走走走,别跟他磨叽了,有扯犊子这工夫咱都出城了。”
高阳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将双手合拢在嘴边做喇叭状喊道:“你俩路上注意安全啊,万一遇到打不过的转身就跑,不用在乎颜面,记着,活着比啥都强。”
时间飞逝,转眼就是三天过去了。
三天来,高阳每晚都会趁着夜色来到西城马场做一件事,那就是悄声无锡的从空间内取二百多匹宛马出来混进早已寄养在这儿的马群里。
即便高阳明知马场这边有霍无疾的探子他也不怕,因为这片儿马场实在太大了,大到这里都已经寄养数万头牲口了,还是显得很是空旷,甚至用一眼望不到头来形容这个马场都不为过。毕竟它是城内官方指定的唯一一处牲口寄养点,摆明了就是圈钱,不大又怎么能行。
今晚是高阳最后一趟来,趁着天黑冒着踩一脚粑粑的风险将空间内仅剩的一百多匹宛马全都拿了出来,然后跨上一匹突然转换场景还有些呆愣的黑色大宛马溜达的走出了马场。路过马场出口值守人员住的木棚子时还不忘朝里喊了一嗓子,“那个谁,回去告诉你家将军,八百匹马我全都已经运进来了,让他把城里城外的暗哨全都撤了吧!”
一个佯装成马夫的精壮青年满脸愕然的看着高阳久久不语。
高阳则是笑骂道:“嘿~,你张个嘴瞅啥呢?说的就是你,你不是来探老子的吗,赶紧回去报信吧,有马没有,没有的话骑我这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