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财嘴角抽了抽,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老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谁堵你嘴了?”
“老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您刚刚着相了。”
“哦?”
高战有些诧异的看向有财,“此话怎讲?”
有财面露苦笑,有些欲言又止道:“老爷,作为旁观者的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咱家这位新晋的麒麟子已经把您的脾气和秉性摸得透透的,所以从他过来坐这儿喝第一口茶开始,就一直引导着老爷你在跟着他的思路走,拉赞助要银子是假,邀请您去参加聚会是假,故意惹您发怒失去理智是真,其实最终目的只有一个”
“啪!”
高战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茶台上,
“他奶奶的,合着这个兔崽子跟老夫兜了这么大一圈,就为了霸占观澜亭这件事儿啊!”
“有财,去告诉那小子,不许他在观澜亭里胡闹,说这就是族规。违者鞭笞二十。”
有财上前一步给高战把茶水满上后才略带调侃道的说道:“老爷,这族规怕不是您刚给阳少爷定的吧?”
“刚定的又怎样?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就是故意针对他,有能耐别犯老子手里啊!”
有财暴汗,简直没法再听下去了,这哪是一个快八十岁的老家主能说出来的话,这不妥妥的孩子气么。
“老爷,我觉得您忽略了一个问题。”
“啥问题?”高战疑惑的看向有财。
“高阳少爷他做糖不一定甜但做醋肯定会酸啊!”
高战不解,“你这话啥意思?”
有财拱拱手,“老爷,您之前让我打听阳少爷的过往,我不都挑主要的跟您说过了吗,抛开你已经知道的那些,其实高阳少爷还有一些拿不上台面的高光时刻是您不知道的,就比如他六岁时去二十九房的花圃子里抓蝴蝶被拒,结果转天他就集结了十几个孩子趁着天黑往二十九房院里扔粑粑,。扔还不解恨,这小子居然还徒手将粑粑抹了人家一大门。类似于这种高光时刻,外院儿还流传着不少,以至于到后来阳少爷可以平趟整个外院的任何一处地方都无人敢拦,活阎王的大名也是从那时开始正式打响的。所以我觉得老爷您要是真的铁了心不让阳少爷用观澜亭,我怕这小子”
高战闻言一脸震惊的看着有财问道,“你是说一旦我不让那臭小子用观澜亭,这个犊子玩意就会往亭子上抹粑粑?”
有财摇摇头,“抹不一定”
“哦!”
就在老太爷刚那颗悬着的心刚要放下来的时候,有财的一句话直接把他干破防了。
“阳少爷八岁了,已经知道干净埋汰了,虽然不一定抹,但能不能拉就不好说了!”
高战:“!”
视线转到学堂,
“大哥,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你看”
高玉龙一脸憨厚的跟在高玉麒旁边,等着他的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