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们做妯娌的时候,王雪娟可没少为难她。
不是仗着有老太太护着,让她寒冬腊月洗他们那一家人的衣服,就是让她大夏天帮他们干活。
她每天干完自己该干的活,还要帮他们干活挣工分。
有一次晒晕在田里都没人知道,还是她自己醒过来走回家的。
那一天晚上回去,没有一个人关心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他们都在指责她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做饭,害得他们等了那么久,饿得肚子咕咕叫。
那时候女儿还小,为了女儿,她硬生生忍着,没跟他们闹。
后来女儿长大,他们把她的女儿也当小奴隶一样使。
她不敢反抗,如果和江建军离了婚,她独自一个人带女儿,没地方可去。
离了婚的人,娘家也是不欢迎的。
后来,老太爷发话,谁给她养老就把房子给谁,她才想着要争一争。
她可以过得不好,但她的女儿绝对不能受这样的欺负。
还好,当时她做了这个决定,摆脱了他们,让她和女儿迎来了新生。
想起从前的事情,她怒从心起,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懒骨头,贱的没边。”
“你自己是没手还是没脚?什么事都要别人替你干。”
“不管干得怎么样,永远听不到你嘴里说就好话,你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让老太太、老爷子教训我。”
“敢跟我提从前,我看你是嫌死得不够快!”
她不说,王雪娟都快忘记,自己是怎么磋磨她的。
她颤抖着身体:“玉兰,以前的事真不能怪我妈,看你不顺眼,这些事情都是她让我这么干的。”
“你要怪就怪她,有气朝她撒,别记恨我。”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往王春华身上推。
反正王春华也不在这,不可能揭穿她,没有人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玉兰,连这次放火烧你茶叶的事,都是妈让我做的。”她这句话说的无比真诚。
本来也是老太太交代她这么做的,她说出来,一点也不心虚。
沈玉兰冷眼看她:“有什么话,你留着跟公安说去。”
“玉兰,这次的事情是妈让我做的,你要告就告妈去,别告我”她拽着沈玉兰的裤腿,“玉兰,我没说谎,你信我。”
沈玉兰踹开她:“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跟我都没关系,我不是公安,没功夫听你喊冤,给你断案。”
“小顾,麻烦你把她带到公安局去。”
王雪娟想跑,被顾云帆抓住:“婶子,我去去就回。”
一路上王雪娟都在喊冤,想让顾云帆放过她。
甚至还拿江南柚当交换的筹码。
“你是不是喜欢南柚?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帮你。”
顾云帆冷冷瞥她:“劝你少说话,免得嗓子哑了,看到公安说不出来。”
王雪娟不断哀求:“你要是真喜欢南柚,以后娶了她,那我就是你的大伯母。”
“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把我送到公安局去?”
“这样是传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
顾云帆没搭理她,自动屏蔽她的声音,专心开车。
商量无果,王雪娟挣扎着,奈何手上的绳子绑的太紧,她根本解不开。
气得只能在车上大骂特骂。
顾云帆都没回一句,直接把人押到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