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不解气,边打边骂:“狗东西,谁指使你的?敢来我家欺负我妈,我要你命。”
她一只手抄起扔在一边的板凳,对着他的脑袋就要砸下去。
眼见要出事,沈玉兰放下刀,拽住她:“南柚,别,不值得。”
“听妈妈的话,把凳子放下。”
江南柚抬起头,双眼赤红,泪珠大颗大颗滚落,呼吸急促:“妈”
到现在这一刻,她心里仍旧害怕。
如果她没醒过来
如果她没有提醒妈妈在枕头下放刀
那是不是会重蹈覆辙?妈妈会再次离她而去。
她抱住沈玉兰,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妈,还好你没事。”
沈玉兰也忍不住哭,她抹掉眼泪
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在哭。
收着声,不让女儿听出自己的异样:“乖宝,妈妈没事,不哭。”
母女俩互相安慰了一会。
沈玉兰扶着女儿坐在床上,打开灯。
男人被打得脑子晕乎乎,灯亮起,非常刺眼。
他现在连抬手的力气手都没有,没办法遮,只能闭上眼。
与此同时他的脸清晰映入沈玉兰和江南柚眼中。
是村尾的王二牛。
江南柚气不过,冲上去又用力踹了他两脚。
王二牛赶忙求饶:“别打了,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指使我来的。”
“说。”江南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是,是你爸。”
一道响雷在天空炸响,这一瞬间,天空亮如白昼。
沈玉兰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心寒又胆颤。
“你有什么证据?”江南柚忍着滔天怒火,笑着问,“我爸妈可是夫妻,他怎么可能指使你来害我妈。”
她拿起沈玉兰放在床边的刀,蹲下身,抵在他脖子上:“敢说一句假话,我就算不杀你,也不会让你好过。”
王二牛吓得脸发青:“我有证据,真是你爸让我来欺负你妈,他一会还会过来抓奸。”
“他给我塞了钱。”他用尽力气从自己裤兜口袋里掏出五张一块钱,“这就是证据。”
她摇摇头:“钱这种东西谁都有,你怎么证明这是我爸的?”
站起身,把赏着刀:“除非”
王二牛一听有机会活命,忙不迭点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江南柚挑唇:“那就麻烦你配合我演一场戏,我要来个瓮中捉鳖。”
江建军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匆匆赶过来。
他像个贼一样,从院墙翻进来,先是凑到房门前静静听了一会。
里面除了有哭声,还有男人粗喘声。
他一脚踹开门,打开灯,还不等看清面前的情形,话已经从嘴里说出来。
“好啊,沈玉兰,你敢背着我偷男人!”
沈玉兰正好端端坐在床边,哪有被欺负的模样。
手上拿着羽毛,挠王二牛的脚底板,王二牛嘴被堵着,痒得难受,喘气声又大又急。
被发现了,江建军后背发凉。
江南柚带着一帮人进来。
她状似惊讶地问:“爸,你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