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予夏撇着嘴,鼻尖和眼尾都已经变得红红的,看着可爱又可怜的。
到只有自己清楚这是幸福的印记吧。
她点头,声音带着一点沙哑的哭腔,“我要嫁给你。”
当然要嫁。
说完,她终于勇敢的,毫不犹豫地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戒指盒,打开,取出里面的一枚戒指。
也半跪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给他套上那一枚印着薄荷叶形状的戒指。
“生日快乐。”
司清宴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修长白皙的指节上,差点没反应过来。
“宝宝,这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桑予夏擦掉眼泪,唇角挽着一个弧度,点了点头说,“我本来想趁着你生日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你给我来了个更大的惊喜啊”
把人弄得哭笑不得,哪有这样的。
“所以你给我的惊喜是要跟我求婚?”司清宴问。
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惊喜了,很大的惊喜,他怎么都不可能想到桑予夏会给他求婚。
原来两人只字不提的生日,都是在背地里准备更大的惊喜。
他偷偷瞒着她早早在国外寻找粉钻,她也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瞒着他设计对戒。
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成两种人。
司清宴担心她跪在雪地里着凉,所以把她给牵起来了。
他一直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左看右看,都要把戒指塞眼睛里了。
两个人在种满玫瑰的雪地里接了一个吻。
每一次接吻都好像不一样。
就像今天,他们在浪漫的雪天下一如既往热恋的亲吻。
爱意一定不会停止,就像她心里的盛夏薄荷,以及他种下的冰雪玫瑰,永远在释放爱,维持到他们的热恋无期限。
“为什么是薄荷?”他问。
桑予夏说,“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真正有交集的是什么时候吗?”
他当然记得。
他能将自己在高中三年偷偷观察她一举一动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体育课低血糖,是你给了我同桌一包薄荷汽水糖。”
她记了很久,甚至再次想起来也会觉得很甜。
当然甜了,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暗恋的少年注意到自己,怎么会不幸福。
“我也不想对你有亏欠。”
爱一个人时只想对方幸福。
“我想,在五年前初雪那天的告白即分手该结束了。”
“我想重新再对你告白一次。”
就当是替十五岁的那个自己说的。
“司清宴,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司清宴心又软又心疼的,抬手很温柔小心地给她擦掉眼泪,把她抱进怀里,“我知道的乖。”
两个相爱的平行线终于迎来相交线。
她说他是她的爱意发芽的清凉薄荷。
可她又何尝不是他的薄荷夏天。
雪还在下。
沈诗瑜站在院子里看雪,时不时伸出手去接。
突然肩头上一重,一件毛茸茸的外套搭在她肩头,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手,一个怀抱。
“今年京市初雪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她没回头,就这样很平静地问。
“今年降温比去年快。”
沈暮洲已经很久没有叫过沈诗瑜姐姐了,这几年都没有叫过,偶尔就在床上的时候会埋在她颈窝里叫两声。
时常把她叫得脸红。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他下巴抵在她发顶上,声色很淡。
“不着急。”
不着急吗?他挺急的,但总是一副很淡定冷静沉稳的样子。
“嗯。”他淡淡应了声,听着有点委屈,将脑袋慢慢下移放到她肩上。
沈诗瑜眨了眨眼,抬手,用纤长的手指摸了摸他头发,“等我们把事情告诉爸妈就结婚。”
沈暮洲手圈着她的腰,指腹在她肚子上轻轻摩挲。
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她不讨厌自己了,还怀了他们的孩子。
很怕梦醒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姐姐。”
“你别叫我姐姐。”沈诗瑜声音还是很温柔的,不过她现在一听这个称呼就会想到那些画面,很不好意思。
小狗听话,喊她名字。
“诗瑜。”
“那今晚还要吗?”
“你闭嘴沈暮洲”她很容易害羞。
完全是疯了。
“真的不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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