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宴把她手握得很紧，“不用说对不起。”
他开始维护她，“是我把人拐到民政局的，我求着她跟我结婚的。”
事情有点突然，在餐桌上，司清宴也丝毫不避讳地给桑予夏夹菜剥虾，亲自给她倒水，把她照顾得很好，尹家女儿知道这件事后也是第一时间离开司家了。
周意在饭后把桑予夏叫到院子里。
司清宴有点担心周意又对她说什么重话，其实有些不太愿意让她跟过去。
但桑予夏作为晚辈，觉得这样太不礼貌了，让他在客厅等她。
佣人倒好了两杯温茶，周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阿姨。”
她没想到周意的态度还挺好，“已经跟清宴领证了就该改口了。”
桑予夏抿唇，说到底她还是紧张的，虽然周意温柔，但她身上总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我也没想到，五年过去了，兜兜转转你们还能继续在一起，看来你们是真的相爱。”
桑予夏双手很乖巧地揣在怀里，“其实这五年我没有停止过喜欢他，我记得您之前说过我们不太相配，但现在，我认为自己也不差。”
“你是个优秀的孩子。之前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害怕清宴对你像他父亲对我一样。”
“他们父子俩的性格很像，我怀清宴的时候还没满十九岁，我一直认为这个年龄段的感情是不成熟的，对于你们也一样，只是我没想到你们真的可以坚持这么久。”
桑予夏沉默了一下，又开口说，“您认为您和叔叔先前的感情不成熟，所以担心我们重蹈覆辙，可你们的感情也坚持了这么久不是吗？”
“清宴像叔叔理所应当，但他不是叔叔，他对我也不会像叔叔对您那样，这都是不一样的。”
周意并不否认，回想这些年来，她的确和司庭聿过了快半辈子，还挺久。
她当初选择原谅他，一是因为他不肯放她走，不肯离婚，最着急的时候甚至将她锁在家里。
她当时才十九岁啊。
还没走上行政这条路。
第二个原因就是，司庭聿没有出轨，她真的可以肯定他一直爱的人是她，私生子这件事也的确是被做局的。
当时年龄小，哪里能接受他的隐瞒，哪里能接受自己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接受不了，一度想要揣着怀了不到四月的孩子离开。
她和司庭聿也是在高中认识的，他当时是论坛上投出的校草，俩人的家庭也还是有一点差距的，她一开始不愿意谈恋爱，是司庭聿穷追不舍，有认真追过，也有逼迫过，有乞求过，一直都没发现他也是个占有欲强到极点的男人。
“我当初的确有顾虑，不过看到你们现在过得幸福，我没什么意见的。”
“你是个好女孩，我一直想告诉你的都是要先让自己变强，因此当初我可能把话说得太重，你也确实没有让我失望，真的在慢慢变得更优秀。”
“在没有和清宴父亲在一起前，我也就是个依附他的女人，后来我明白了，不管对方有多爱你，对方有多强大，都不如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所幸，我现在不比他差，就算不靠他，我也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识。”
桑予夏愣住，她真的没想过周意当初跟她说那一番话是为了让她变好，而不是因为对方的强迫而妥协。
她就知道自己的感觉肯定没错，周意在她心里一直是温和善良知性的代表，怎么可能因为门当户对这件事去否定一份感情。
“阿姨，谢谢您不反对我们。”
“还叫阿姨？”周意笑着对她说。
她抿了抿唇，“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