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层窗户纸被捅开,俩人的关系已经低入冰点。
沈诗瑜醒来以后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她人本来就善良温柔,自己一直以来当做弟弟的人竟然对自己做了这种事,她循规蹈矩的性格真的一时无法接受。
显然是受了刺激。
沈暮洲让阿姨煮好早餐,他推开门,沈诗瑜还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不动。
走到床边,坐下,很小心地掀开被子的一角。
她侧卧着,紧闭着双眼不动,雪白细腻的皮肤裸露着,没有一点脂粉装饰的冷白清透。
沈暮洲抬手,指腹刚触碰到她的脸颊就被她躲开。
“滚出去。”
他动作顿住,顿在半空的指骨蜷了蜷,默默收回来。
“起床吃点东西。”
她睁开眼睛,瞳仁中溢满了厌恶,“我说,你出去,你是没听见吗!”
“听见了。”
他伸手穿过她的腰把人揽起来。
“你放开我!别碰我。”
他不听,尽管她推搡打锤,他的动作依旧温柔,不顾她想什么,把人抱到浴室带着她洗漱。
等到一切都做好,他又把她抱下楼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家里的佣人看见他们亲密相贴的样子,愣住差点不记得要打招呼。
“少少爷,小姐”
佣人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乱问,但家里大多时候都是听大小姐的,怎么今天她看起来不太高兴。
这样亲密的动作,看着怎么有点奇怪。
他坐在沈诗瑜身边,给她盛了一碗海鲜粥放在她面前。
她不动,他就主动拿起碗勺盛起递到她嘴边。
“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沈暮洲,你现在滚开我说不定还能吃两口。”
“好,那我先走。”
他说完,起身离开餐桌。
可他刚走没多久,她已经推开碗从椅子上站起来上楼,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沈暮洲一直在楼上看着她的动作,知道她没吃东西而是回到房间,他也走过去,才发现她把房间门反锁了。
“王姨,把备用钥匙拿过来。”他轻启唇吩咐家里的佣人。
佣人也不敢不听,按照他说的去把备用钥匙拿来。
门打开的时候,她还站在原地错愕。
“收拾东西是想去哪?”
他的声音冷淡,从门口慢慢走进来,沈诗瑜在他渐渐逼近的时候不停往后退,却在小腿不小心撞到茶几的时将脚给崴了一下。
沈暮洲眼睛一动,大步走过去扶住她,“没事吧?”
“你在假惺惺什么?!”她甩开他的手。
“既然说我假惺惺,你就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离开,这是你家,我是你家人,你就好好待在这里。”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又很快去拿来崴伤的药酒过来。
她还是很抗拒跟他接触,他弯下腰,跪在她脚边,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倒了药酒轻轻在手掌心按摩。
她想抽开,他又握得更紧,冷声道,“先别动,一会儿就好。”
好像昨晚的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他像往常一样把她照顾得很周到,甚至不需要她的脚落地。
可他够会装,明明昨晚动作那样凶的人是他,他却还装什么温柔。
“沈暮洲,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恶心。”
“我知道。”他沉声。
“但对你是真心。”
“你配说真心这两个字吗?”
“如果爸妈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会把你带回沈家!”
沈暮洲:“如果我没被爸妈带回来,跟你的可能性只会更大。”
他上大一的时候沈诗瑜刚上研一。
每次出去喝酒,司清宴都能看出他不对劲。
“怎么,跟你姐吵架了?”
“她不愿跟我说话。”
陆行越嘲笑,“你是姐控啊?对沈诗瑜掌控欲这么强。”
“我喜欢她。”
“谁不知道你喜欢她。”陆行越脱口而出并且不当回事。
但他后知后觉,突然瞳孔地震,“啥?你哪门子喜欢?”
“男女的那种喜欢?”
司清宴就没什么可惊讶的,他早就看出来了。
“你叫了她这么多年姐姐,现在他妈说喜欢她?”
“你疯了吧,沈诗瑜能同意?”
陆行越一顿输出。
“沈诗瑜当然不同意啊,要不然他脸色能这么差。”司清宴漫不经心道。
他们三个兄弟关系是真好,之前就算知道沈暮洲是被沈家从外面带回来的也没有对他戴什么有色眼镜。
陆行越:“你可真牛逼啊沈暮洲,沈诗瑜不得恨死你。”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慢慢来。”他很淡定,没觉得有什么要紧。
陆行越说,“慢慢来?怎么慢?我说上回在男厕你割下那男的手指,你这样不得把沈诗瑜吓死。”
他现在觉得自己特别好脾气,对比于司清宴和沈暮洲,他简直对女朋友太好了。
没忍住数落,“你俩这样有什么区别,一个强迫自己姐姐,一个强迫妹妹。”
司清宴原本不怎么想说话,就静静靠在沙发靠背上,听见陆行越嘴欠提起自己,他才抬眼。
“你以为你多高尚?”
“还行吧,我可不会强迫自己喜欢的人呢。”
欠揍。
沈暮洲喝了不少酒,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的作为和想法有多龌龊,可他不得不承认,他就是喜欢沈诗瑜。
想永远占有她的喜欢,想跟她接吻,想跟她上床,想让她死也待在自己身边,想她心里只有自己一个男人。
也想当她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