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绿茶,把脸整的和你一样,又来纠缠你家贺总。”
池小梨忿忿不平道。
姜絮看着窗外,没说什么。
这时,姜雪婼摘下墨镜,含情脉脉地望着贺宴庭:“宴庭哥哥。”
贺宴庭站在原地,一直用一种很淡漠的眼神看着她。
“我上次说过,不想再看到你。”
姜雪婼垂眸,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我想求您一件事。”
贺宴庭转身,双手抄兜,看着池塘道:“什么事?”
姜雪婼眼睛一亮,以为他心软了,语气顿时变得激动:“我之前跟宋家的画廊有合作,最近他们的画廊被查了,说是涉嫌资产转移,有可能牵连到我,我只是个画画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贺宴庭静静地看着她,等她把话说完。
忽然问:“陈柔儿这个人,你还记得吗?”
姜雪婼脸色微变,低声道:“
是我以前的同学,我们见面不多,怎么了?”
贺宴庭的脸色依旧很淡。
“前不久软软被绑架了,就是陈柔儿的主意,是你告诉她,软软在a大工作。”
姜雪婼捂住嘴,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我我不知道啊,上次我们偶尔在酒吧遇到,就跟她随便聊了聊,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可怕的事。”
“随便聊了聊?”
贺宴庭眯了眯黑眸,嘴角扯起一抹嘲讽。
他低头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对姜雪婼道:“其实这几年,我一直在反复回忆以前的事。”
姜雪婼咬了咬唇,“宴庭哥哥,我也总是回忆从前,那时你那么宠爱我,我是多么幸福。”
贺宴庭没理会她,自顾自开口:“我总是在想,你是如何表面装作无辜,实际上非常恶毒地欺负软软的。”
姜雪婼愣住。
她连忙摇头:“我从来没有欺负过她,反而是她们母女一直欺负我!”
贺宴庭看着她眼中的泪水,忽然笑了。
“你的演技或许对某些人来说不错,但骗不过我,以前我之所以视而不见,或许是因为对思恬的执念太深。”
“只是——”
“我忘了你和她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她善良体贴,而你——”
贺宴庭薄唇紧抿,黑眸闪过厌恶和冰冷,缓缓吐出四个字:
“心思歹毒。”
贺宴庭眉头拧得很紧:“为此,我让软软受尽委屈,姜雪婼,你真的该死。”
姜雪婼的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尽。
忽然,她的手机响了。
接起后,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是姜雪婼吗?我们这里是京市警察局,你涉嫌宋氏画廊的资金转移案件,请自觉来我们这里配合调查,地址是”
“不,不,不关我的事,我不去”
姜雪婼吓得声音发抖。
那人严肃道:“姜女士,如果真有问题,你主动过来,和我们过去找你,性质是不一样的。”
“不,我不去。”
姜雪婼满脸心虚,转身就要走。
突然,被阿江拦住去路。
贺宴庭的声音淡淡传来:“去通知警局,就说姜雪婼在这里。”
说完,他迈着长腿离开,没有再多看姜雪婼一眼。
“宴庭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宴庭哥哥”
姜雪婼哭着要追过去,被保镖拦住。
阿江面无表情道:“贺总早就不再把你当成妹妹,以后这声哥哥还是免了吧,听着怪恶心的。”
贺宴庭回到包厢,面色如常。
等在姜絮身边坐下,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刚才姜雪婼来找我了。”
姜絮道:“我看到了。”
“嗯,我知道。”
他微微用力,收紧握住她的手,两人没有继续谈论这事。

一个月后,宋高远和宋宝月的审理结果出来了。
法院分别判了他们三十年和二十年刑期,但两人不满意,提出上诉。
贺宴庭说上诉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他们的下半生注定在监狱里度过。
又过了一个月,宋氏画廊的经济犯罪案进行公开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