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絮稍一用力,刀尖刺进皮肤一点,一颗血珠滚落,染红衣领。
“带我去见贺宴庭,现在!”
几个保镖迅速交换神色。
小江点头:“好,您先把刀放下,我们这就带您去见贺总。”

晟宇集团。
高程蹑手蹑脚走进来,把一沓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偷偷瞥了眼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都一个多星期了,贺总每天白天疯狂工作,晚上喝酒,家也不回。
傻子也能看出来和姜絮出问题了。
高程也不敢多问。
“贺总,桌子上的文件都是要您签字的。”
贺宴庭躺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
连续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好看的眉头紧皱成一团,深邃的眼底带着丝丝熬夜的红色。
他费力地坐起来,手搭在膝盖上。
旁边的手机在嗡嗡作响。
手机屏幕是向下的,但贺宴庭知道十有八九是姜絮打来的。
这几天他把手机声音都关了。
姜絮不停地给他发消息,翻来覆去都是那些话。
她不爱他了。
她要走。
说他是懦夫,让他不要逃避,回家把话说清楚。
呵呵。
贺宴庭苦涩地笑。
他哪敢回家,一想到要面对她冰冷的眼神,他就受不了。
或许姜絮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懦夫。
但现在除了逃避,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至少这样,姜絮还是待在家里的,他随时可以看到她。
她还是他的妻子,哪怕是假的。
手机响了许久,终于安静了。
贺宴庭松了口气。
起身去洗了把脸,回到总裁座位上准备处理文件。
这时,秘书过来敲门。
“贺总,有位夏女士来找您。”
贺宴庭签字的手一顿,抬眸:“夏女士?”
秘书点头,小心翼翼道:“说是您夫人的母亲。”
夏玉琳?
贺宴庭的眸子沉了沉,嘴角轻扯。
肯定是为了姜絮来的。
“就说我忙,让她在外面等着。”
“是。”
秘书出去了。
贺宴庭按了按太阳穴,他现在没心情应付夏玉琳,她最好识相快点离开。
谁知还没过十分钟,夏玉琳就推开秘书,闯了进来。
她红唇勾起凌厉的冷笑:“贺总好大的架子,连丈母娘都拒之门外。”
秘书一脸为难:“贺总,您看这”
贺宴庭放下钢笔,站起来,给了秘书一个眼色,秘书离开,高程也很识相地出去了。
贺宴庭走上前几步,神态疏离:“请坐。”
夏玉琳翻了个白眼,冷傲道:
“我就不坐了,今天来是想问你,为什么要禁止软软出门?她对你什么感情你不清楚吗?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贺宴庭自顾自走到一边,倒了杯茶。
夏玉琳看着他的背影,生气道:“刚才在电话里,她哭得很厉害,仿佛心里藏了数不清的委屈,贺宴庭,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这话一出,贺宴庭倒茶的动作一顿。
咬了咬后槽牙,他把茶放在茶几上。
他又拿起另一杯茶,放在唇边,淡淡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