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遍遍对孩子说话，看起来有些傻气。
贺宴庭本想让姜絮在家里休息，但姜絮拒绝了，还有十天就满五十天的期限，她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到了公司后，姜絮奇怪地发现露娜没来。
中午吃饭，贺宴庭让人把食物送到办公室，和姜絮一起吃。
姜絮问了露娜的事。
贺宴庭给她夹菜，唇边勾起一抹冷意：“她永远都不会来了。”
姜絮愕然：“她怎么了？”
贺宴庭将盘中的鱼刺挑走，淡淡道：“董事会那个吴浩信你还记得吗？”
姜絮点头。
贺宴庭继续挑鱼刺，语气淡然得仿佛闲聊般：“露娜是他安排在我身边的，为了方便监视我，窃取商业信息。”
姜絮惊讶万分，但想想又觉得合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人事部把露娜内推给我当助理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或者更早以前，露娜在公关部，我查出她是吴浩信的情人。”
贺宴庭慢条斯理地解释，仿佛只是做了件信手拈来的小事。
姜絮停下筷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贺宴庭勾唇：“交给警方了，晟宇集团的法务部会让她牢底坐穿。”
说着，他检查鱼肉，确定没刺了，放进姜絮碗里。
“别光顾着说话，吃饭。”
正说着，高程进来送文件。
姜絮问贺宴庭：“所以你为什么不早点报警抓她？”
贺宴庭接过文件，一边看一边回答：“她只是一条小鱼，我要钓的是她身后的大鱼。”
他没再说下去，但姜絮听懂了，他已经钓到大鱼，所以收竿了。
姜絮狐疑地看了眼高程，“所以你招露娜做助理，只是为了钓大鱼，没别的意思？”
贺宴庭刚要起身，皱眉道：“我还能有什么意思？”
他去办公桌前签字，姜絮意味深长地看着高程。
这家伙以前说贺宴庭招露娜是为了气她。
高程早就汗流浃背了，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头看了眼签字的贺宴庭，又冲姜絮双手合十。
用口型道：“求求了。”
贺宴庭签完字，把文件交给高程，又在她身边坐下，继续给她挑鱼刺。
姜絮瞥了眼高程。
高程肉眼可见地浑身一抖。
“贺总，夫人，我先出去了。”他小心翼翼地离开。
下午，贺宴庭在开会。
高程进来拿材料，姜絮叫住他。
“我记得高助理以前说过，贺宴庭之所以招露娜做助理，是为了气我，让我认清现实早点离开公司。”
高程一脸心虚：“我有说过吗？”
姜絮扬着眉：“如果我把这事告诉贺宴庭？”
“千万别，夫人，求您了，上次跑步要了我半条命。”
高程一脸哀求。
姜絮微笑：“我可以不说，但你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高程拼命点头：“您放心，我记着，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满足。”
“你去忙吧。”
姜絮满意地点头。
高程是贺宴庭的得力心腹，让他欠一个人情，对将来离开或许有用。
快下班的时候，姜絮接到秦子非的电话。
“c大那边我帮你约好了导师，下个月二十号参加线上笔试，两轮笔试和一轮面试通过，就能入学，不过——”
“c大的考试向来是地狱难度，你才复习这么几个月，有没有把握？”
姜絮深吸一口气：“无论有没有把握，都要试试。”
秦子非鼓励她：“加油。”
这天贺宴庭难得准时下班，和姜絮一起坐电梯去地下车库。
他非要拉姜絮的手，姜絮不愿意。
两人拉拉扯扯往前走。
忽然，前面走出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衣服的男人。
姜絮皱了皱眉，但没有多想。
忽然，手臂被贺宴庭抓住，然后被他一把扯进怀里。
姜絮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那个黑衣男从口袋里拿出什么，指着贺宴庭：“贺宴庭，去死吧！”
贺宴庭下意识护住姜絮，躲到一辆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