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打开了其中一间没人住的房间，走了进去。
听到关门声，燕灵探出头来，朝封晏出来的那间房悄悄走去。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燕灵稍微打开一点儿缝隙往里面瞧，里面没有其他人。
燕灵走了进去，悄悄关上门。
她环视四周，发现这里是一间书房，墙边的书架上摆满了厚重的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水与陈旧纸张的气息。
房间中央是一张宽大的古朴书桌，上面堆满了泛黄的书籍和羊皮卷轴。
燕灵的目光被书桌上摊开的一本笔记吸引住。
她走近一看，上面记录着一堆密密麻麻的奇怪文字和符号，她一个笔画都看不懂。
带着好奇，燕灵往后翻了几页，纸张上有一些被红墨水圈出的文字，旁边还做了简单的批注。
批注的文字她也完全看不懂，不过勉强能辨认出几个字，其中就有“献祭”和“灵魂”这两个词。
燕灵心头一紧，觉得这很可能跟叶倩雪提到的仪式有关。
这个阻止邪神降临的仪式，就是献祭女巫的灵魂？
燕灵还想继续往下看，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燕灵忙把笔记翻回原本的那页，闪身躲到书架后面。
她屏住呼吸，透过缝隙看到有人推门而入。
是封晏。
出去的时候，封晏两手空空，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把雕刻十分精致的匕首。
他关了房门，一步一步走到书桌旁，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是燕灵第一次在明确知道封晏身份的情况下，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
燕灵的心跳莫名加速，胸口感觉有点热热的。
就在这时，封晏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他猛然侧头，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直看了过来。
“出来。”封晏的声音冰冷，充满了强烈的压迫感。
燕灵知道躲不过去了在，只好硬着头皮走出来。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封晏眼神阴沉带着几分疑惑，一步一步朝她逼近，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燕灵有些紧张，心跳越来越强烈，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故作无辜，露出一个良善无害的微笑：“
我迷路了。”
“迷路？”封晏显然并不相信。
清楚地看到封晏眼中的杀意，燕灵情急之下轻轻唤了一声。
“封晏？”
虽然是疑问，但只是对他是否拥有封晏记忆的疑问。
听到这个名字，封晏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你认识我？”
他似乎在努力搜寻记忆是，但最终，一无所获。
封晏走到燕灵身前，高大的身影将燕灵的身体完全覆盖，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你是谁？”他冷冷地问，声音低沉而危险。
燕灵感觉到捏着她下巴的指腹在微微用力，像是在警告她不要耍小聪明。
燕灵知道，他现在又不记得她了。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我叫燕灵，是你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