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把箱子搬走。
临走前,他回头又看了一眼许南珠,后者正在柜台后低头专注地玩手机。
他想了想,就像是为了确认什么,转身回到许南珠面前。
许南珠余光看见有人靠近,下意识抬头,可视线抬到一半,目光又不受控制地聚集在吴先生的胸前。
半晌后她突然回过神来,急忙抬头直视吴先生的双眼:“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吴先生挑挑眉,语气平淡地说:“你的镯子不错,我家里也收藏了两只类似的。”
许南珠下意识摸了摸手镯,说:“谢谢。”
吴先生从胸前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在柜台上。
“如果您以后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可以给打这个电话。”
说完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许南珠低头看了一眼名片,看见他的名字是“吴修砚”。
姜沐瑶凑过来,语气惊奇:“他为什么突然给你一张名片?难道不是应该给我吗?难道就是因为你盯着人家胸看?”
许南珠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把名片放进柜台抽屉里,没有打算和他再有什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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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修砚靠在后座,看着窗外的城市霓虹,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
他突然开口:“回西山。”
司机毫不迟疑,立刻打亮转向灯,掉头去了另一个方向。
西山,是吴家根基所在,当年为了表立场,祖父把京城中心的宅子和地都主动上交了,带着一家人在这偏远处购置山林,修建了如今的庄园。
吴家家大业大,祖父去世后,庄园里依旧住着祖母、吴修砚的父母、叔伯和几家表亲。
如今搬出庄园自立门户的只有他和他从政的大哥。
车子驶入寂静的庄园,穿过一大片草地,直直开到房子前。
他指挥着随行人将箱子搬进客厅,动静不大,却还是惊动了早就歇息的家人。
吴家保留着老派的作息习惯,刚过九点,各房都已经回房熄灯了。
吴母保养得宜,披着一件真丝外袍,站在二楼栏杆处问:“修砚?你今儿怎么想着回来了?”
吴修砚和母亲打过招呼,第一句便问:“祖母睡下了吗?”
吴母答:“这个点儿,应该是睡了。”
吴修砚和下面人吩咐:“东西放好,你们就先回去吧。”
然后抬头和吴母说:“我去看看她。”
说着,抬脚往他的祖母房间走去。
还没走到房门口,便听见了屋里传来沉重的咳嗽声。
吴修砚顿了顿,轻轻敲门,不一会儿,保姆把门打开。
“祖母身体怎样?”吴修砚没有直接进去,站在门外先低声询问情况。